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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484期:告別.向前

作者:人生雜誌編輯部

出版社:法鼓文化

出版日期:2023年12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系列別:人生單行本

規格:平裝 / 21x28 cm / 彩色

商品編號:1215000484

定價:NT$180

會員價:NT$171 (95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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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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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專題.典範篇】聖嚴法師四世為人, 提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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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在家到出家、軍人到比丘,
聖嚴法師曾自喻「四世為人」,
身分的轉化是徹底的告別與重生,
然而,幾番生死看似獨立卻又緊密相連,
法師告別了什麼?如何再向前?

■ 釋果賢

「保康」是我的乳名,「志德」是少年時代的學名,到狼山出家後,師父為我取法名為「常進」,隨軍離開大陸時,則又更名為「採薇」,三十歲時再度出家,另由東初老人為我取法名為「聖嚴」。在我的生命史上,已經歷四番生死。——《法源血源》

1988年,聖嚴法師返鄉探親之際,回顧自己的生命歷程,曾自喻「四世為人」。名字、身分的一再轉換,有些是隨著環境、時代因緣而變,有的則是願心所成,每一次的身分轉換,彷彿告別了一段生命,而在幾番的「生死」之間,法師如何看待那個身分,此間又是如何轉化、突破、放下,再向前?

童蒙保康 生死的疑惑

有一天我看見一條水蛇在追著一隻青蛙,蛇快要追到青蛙時,青蛙轉過頭來面對蛇。奇怪的是,這青蛙居然把自己獻給蛇吃,那景象十分難忘。我很納悶,想著:「那隻青蛙最後會怎麼樣呢?如果我是那隻青蛙,那我現在會在哪裡呢?」——《禪門第一課》

生長在長江下游的農村,氣候的變化、江水的起落、農作物的豐收與否,幾乎主宰了村民的生活命脈,當時叫做「保康」的聖嚴法師,從大自然中看到一些畢生難忘的情景,除了蛇追青蛙,青蛙主動往蛇的嘴巴裡跳,還有行走獨木橋時,因為恐懼橋下的水牛而摔落河中……這些,都讓小小的保康對生命的本質產生了疑惑。

而隨著母親參加村裡的觀音會,堂上那幅觀音畫像,儘管粗潦卻深深烙印保康的心中,如一輪皎潔的明月,從孩提至剃度、成長,乃至為僧、為師,始終映照著法師的生命及修行的軌跡。

沙彌常進 經懺的反思

我在十四歲的時候,曾經為我的出家而編織過一個美麗的夢……正因為我是抱著欣賞畫與詩的夢想而去狼山的,那跟出家與學佛之間有著一段距離,所以我也畢竟沒有保住那個出家的身分。——《聖嚴法師的學思歷程》

由於家境貧寒,保康的求學路斷斷續續。十三歲時,偶然的機緣下到狼山廣教寺出家,當了小沙彌,法名常進。原以為在香火鼎盛的狼山可以安心學習,卻又遇到戰爭,狼山成了國軍駐防地,後來在師父安排下來到上海的大聖寺,哪知這是個經懺道場,大多數時間都要到殯儀館或喪家,為亡者誦經、放焰口,維持寺院的經濟。

法師曾回憶,這是他人生最痛苦、黑暗的時期,苦的不是餓肚子、沒睡著,而是看到這麼好的佛法,應該是為人所用,助人解脫,但當下的環境,佛法卻是念給死人聽的!而出家人原是弘法利生的大丈夫,卻淪為趕經懺、謀生活,法師因此萌生「佛教雖然是那麼地好,由於佛教沒有人才去普遍地弘揚,所以知道它的人很少,而誤解它的人很多,不知道要用佛教來救世救人的人更多。」這是對佛教的感嘆,更成為影響法師一生的願。

基於此,法師央求師公上人讓他去讀幾年書,總算進了靜安佛學院,成為一名插班學僧。只不過五個學期後,戰事再起,時局動盪人心惶惶,十九歲的常進不得不脫下僧服、著上軍裝,渡海來臺。

從出家到從軍,短短五年多的時間,對法師來說,卻像半個世紀之久。從一個一無所知的鄉下蒙童,蛻變為少年沙門,再轉型成為青年士兵,法師自述:「經歷了許多,學習了許多,成長了更多。這個時段,對我來講,既是憂患的歲月,也是我生命史中第一個黃金的時段。值得我回憶、懷念、珍惜,所以勞而無怨,苦而無憾。」

軍人採薇 放下的震撼

軍中十年,並沒有浪費生命,那是一段成長得非常辛苦而又值得回味和珍惜的歷程。不僅是在學問上,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就是對佛法的體驗上,也曾經過幾番的突破,特別是在二十八歲那年,因靈源和尚的接引,而得到一個入處。這使我的生命,就好像是從一個自我作繭的鐵罐裡蹦了出來。——《聖嚴法師的學思歷程》

軍中十年,是法師大量汲取文學、哲學等知識的時期;大量閱讀,不但打開了視野,一飽他對讀書的求知慾,更讓他練就一支健筆。以「採薇」為名,書寫人生、心靈之議題;以「醒世將軍」為筆名,則是他對佛教的針砭與期盼。

雖然身穿軍服,但法師一心仍盼望著再出家。那些年裡,法師累積許多修行上的疑惑,老被卡在心中,後來偶遇靈源老和尚,幾番的發問,被老和尚一掌喝道:「放下著!」瞬間雲消霧開,遍體清涼。

在生命有所突破之後,法師自述:「我的生命不僅不再屬於自己所有,也不必要說是拿來奉獻給我們的世界和一切的眾生,只是想到如何地做,如何地學,才是佛教所需要的,以及人間所需要的。」

最終,因緣來到中華佛教文化館,在東初老和尚座下披剃,法名「慧空聖嚴」。法師曾在〈回頭的路〉一文中提到,再度出家,成因於童年曾經出家的緣故,因此即便經過十年的風浪,仍念念不忘於出家身分的恢復。所以直到這一刻,童年出家時的環境與師長,猶歷歷如新,而軍伍的生活,卻又恍如隔世了。此時年方三十,對聖嚴法師而言,卻已是一期生命的結束,新的生命即將展開。

比丘聖嚴 佛教的和尚

到現在為止,我所扮演的角色很多……在辦教育行政的同時,也在從事學術研究,也在弘揚禪法,帶動禪的修行,著作禪的書籍,也在做著社會教化與社會服務的工作。……我的工作雖然有很多,我的目標與方向只有一個。所以我的身分只有一個,就是佛教的和尚。——《聖嚴法師的學思歷程》

恢復了出家的身分,法師承擔《人生》雜誌主編,接著掩關閱藏六年,前往日本立正大學取得博士學位,再到美國指導禪修,最後於五十歲之年,回到臺灣,承接東初老和尚的法業,並於六十歲時,開創法鼓山。

從1989年開創法鼓山至2009年捨報的二十年間,法師興辦教育以提昇佛教的品質,培育佛教教育研究人才;推廣大普化教育,接引大眾親近正知正見的正信佛法;更提出「心靈環保」之理念,讓千年的佛法符應現代社會而為普羅大眾所接受。

隨著因緣的開展,法師遊化東西方指導禪修,到了晚年,更走入中東地區,為宣揚宗教和平,不遺餘力。弘法大業波瀾壯闊,法師常說,他並沒有非要完成一件偉大事業不可的雄心壯志,但是會隨順因緣,盡力而為;他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凡事都是在因緣的許可下,一點一滴地完成了。也因此,法師在自傳《歸程》中寫道:「我對於自己的處境和前途,從來不會感到悲觀和失望,迎接挫折,奮力向上,是我不變的原則。」

雪中足跡 步步分明

在這個晚年,不再有任何事逼得我非做不可,我可以做的就做,不必做或者沒有想到要做的事,也就不去管它了。

在晚年裡,我所遇到的人,我所經歷的事,都是那麼可愛,如果有些不甚可愛的人、不甚可愛的事讓我遇上了,還是覺得可愛。因此,我的晚年是非常美好的。——《美好的晚年》

從年輕時便養成寫日記的習慣,聖嚴法師將日記比喻為「雪地的腳印」,記錄時,非常地深刻而鮮明,因為那是一種生命的呈現,有血有肉,有苦有樂,帶著熱淚也帶著歡笑。然而,過了之後,往往又覺得並不重要。就像行走雪地時,一步一腳印,步步分明,走過之後不久,腳印便會被繼續飄落的雪花給淹沒。

回顧法師的一生,彷彿雪中足跡,每一個階段的所見、所聞、所修、所學、所思、所感,是那麼的真切;隨著因緣聚散,提放自如,一如末後說偈:「無事忙中老,空裡有哭笑,本來沒有我,生死皆可拋。」

(更多內容請見《人生》48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