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469期：從佛典「譬喻」學智慧

■ 陳亭君

譬喻1：五蘊無常，如沫如幻

無常、苦、無我是佛陀教法的核心，這三法印聽起來有點深奧、抽象，在《雜阿含》265經裡，佛陀就以非常生活化的例子，教導弟子理解五蘊無常、苦、空性、無我的哲理。

那時，佛陀與一群比丘在阿毘陀的恆河邊。佛陀指著恆河的水，告訴弟子：「就像恆河的水勢洶湧暴漲時，水面上會聚集生成小泡沫，仔細觀察這些泡沫，它們聚集生成後又消散，隨水而逝，沒有堅實不變的本質；身體或物質現象的『色蘊』也是如此，沒有恆常、堅固不變的實體，如同疾病、膿瘡、毒刺、凶器等，具有無常、苦、空性、無我的性質。

又如下起大雨時，雨水滴落形成水泡，生起後就破滅；苦受、樂受和不苦不樂受這些『受蘊』也是如此。又好比在春末夏初時，天空無雲也無雨，日正當中出現了海市蜃樓的幻象，是虛幻不實的；與憶想有關的『想蘊』也是如此。再譬如有個耳聰目明的人到山林裡找尋堅實的木材，當他看到一棵高大的芭蕉樹，提起斧頭從根部和葉鞘砍下，將芭蕉樹幹層層剝開後，發現其中沒有一個堅硬的實心；與觸發行動有關的『行蘊』也是如此。

再譬如有幻術師或他的徒弟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表演魔術，變現出了象兵、馬兵、車兵、步兵等幻化的情景，有智慧的人字觀察這些幻象，就會發現沒有堅實不變的性質；對事物產生認知的『識蘊』也是如此，沒有恆常、堅固不變的實體，它們如同疾病、膿瘡、毒刺、凶器等，具有無常、苦、空性、無我的性質。」

「觀色如聚沫，受如水上泡，想如春時燄，諸行如芭蕉，諸識法如幻。」最後佛陀以偈頌再次宣說了五蘊無常、苦、空、非我的性質，並勉勵要深入地觀察身心五蘊，無論是過去、未來、現在、內與外、自己或他人、粗劣或細緻、美醜、遠近等，都要如實地觀察，深思分辨。日夜精進修習不放逸，保持具念、正智，止息煩惱，證得清涼的涅槃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