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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起信論直解》校注
Commentary on A Straightforward Explanation of the Treatise on Awakening Mahayana Faith

作者:憨山大師 著;蔡金昌 校注

出版社:法鼓文化

出版日期:2022年03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系列別:漢傳佛教典籍叢刊

規格:平裝 / 15x21 cm / 384頁 / 單色印刷

商品編號:1111230051

ISBN:9789575989422

定價:NT$450

會員價:NT$383 (85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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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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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起信論》與憨山德清《起信論直解》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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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起信論》全名《大乘起信論》,傳為天竺馬鳴菩薩(一○○─一六○)所造,漢譯標有〔梁〕真諦(四九九─五六九)譯本(舊譯)及〔唐〕實叉難陀(六五二─七一○)的新譯本。自《起信論》出,歷來注家頗豐,除了印度的注疏傳有龍樹菩薩造《釋摩訶衍論》解釋《起信論》外,其他注疏本更是系出於中國佛教各大宗門,可見《起信論》影響中國佛教思想甚深,乃至被認為是學習中國佛教的「入門書籍」。

然而,關於《起信論》的作者、譯者以及成書問題,有隋代《法經錄》將其列入「眾論疑惑」中,迄今學術界對《起信論》的著作及翻譯仍爭論無定。據梁啟超(一八七三─一九二九)《大乘起信論考證.序》說,近代以日本學者松本文三郎(一八六九─一九四四)、望月信亨(一八六九─一九四八)、村上專精(一八五一─一九二九)等為代表,從史觀、文本義理發展諸角度認為《起信論》不僅非馬鳴所造,也不是真諦的譯品,應是中國本土的著作;而反對此論點的日本學者則有常盤大定(一八七○─一九四五)、羽溪了諦(一八八三─一九七四)等人。

這股疑《起信》之風也從東瀛吹向漢地,代表是以復興法相唯識學的支那內學院歐陽竟無(一八七一─一九四三)及其學生王恩洋(一八九七─一九六四)為首,如王恩洋強烈批駁:「《起信論》非佛教論,背法性故,壞緣生故,違唯識故,如《金七十論》等。」而歐陽氏等人之論亦引起以太虛(一八八九─一九四七)為首,及其門下武昌佛學院陳維東(生卒年不詳)、唐大圓(一八八五─一九四一)及比丘會覺(一八九二─一九七一)諸士的不滿而為文互詰,如唐大圓就批評王恩洋說:「王君駁《起信》,喜將原文節縮,稍變其義,或潛改一二字以資攻難。若不檢尋原文,罔弗受其欺惑者。」

值得注意的是,不論是歐陽氏的支那內學院,或是太虛大師的武昌佛學院集團,大抵都是從法相唯識學的理解及詮釋來對《起信論》進行討論,可見即便以同一宗見判攝,仍舊會有迥然不同的結論,而此二說至終也只能是各自表述。印順(一九○六─二○○五)曾對這波以唯識為主的爭辯有如是之論:

站在唯識學的立場,評論《起信論》的教理不對,這不過是立場的不同,衡量是非的標準不同,並不能就此斷定了《起信論》的價值。……我覺得,唯識學者對於《起信論》,應以討論、商榷的態度,不應以「同我則是,異我則非」的態度來否定《起信論》。然對於以唯識融會《起信論》,似乎也終於多此一舉。

基本上,印順的立場是將《起信論》的來源以及其價值兩者分開來看。在《起信論》成書一方面,他多數是認同日本學者的學術考證,但他不認為論證《起信論》不是馬鳴菩薩造,抑或不是真諦三藏譯就抹煞了本論的價值,他說:「印度傳來的不一定都是好的……中國人作的不一定就錯。」而梁啟超那種以《起信論》為「民族光榮」則屬於感性的另一種說法了。

執實而論,古來學者對《起信論》的疑慮多數是在造論者、譯者的問題上打轉,而晚近學者則是從法相唯識的角度予以分判或融會。雖然直至近人如日本學者大竹晉(一九七四─)於二○一七年出版《大乘起信論成立問題的研究》,主張《起信論》為北朝不諳梵文的佛教學者,透過對菩提流支等人的譯作及如來藏思想的整合所造, 但這些爭論都未干涉到《起信論》影響中國佛教,甚至是世界佛教研究的實際意義,因此,與其在真偽的問題上去評價《起信論》,倒不如站在更宏觀的佛教思想發展歷程中,檢視《起信論》內在包含的一種開闊而融通的態度,及他所帶來對中國佛教修持上的重要指導。

二、阿黎耶識與《大乘起信論》的思想發展

若且以真諦三藏為《大乘起信論》的譯者來說,本論在中國的出現大約是南朝(梁、陳),此時的中國佛教正處於經典翻譯及教義建立的階段。在此稍早的魏晉時期,般若學體系的「六家七宗」採用「格義」的方法,多有對般若部經典中的「空」比附為玄學「無」的概念,直到鳩摩羅什(三四四─四一三)譯介了龍樹菩薩中觀思想的相關典籍,加以其高弟僧肇(三八四─四一四)等人闡發,對中觀般若的空性思想才逐漸有所掌握。而〔北魏〕菩提流支、勒那摩提等人翻譯世親菩薩的《十地經論》,〔北魏〕佛陀扇多、〔梁〕真諦分別譯出無著菩薩的《攝大乘論》,則開顯了在〔唐〕玄奘(六○二─六六四)之前的古印度瑜伽唯識學。此時,大乘佛教的兩大教法,中觀及唯識可說已陸續譯介至中土。

中觀般若學所強調的「空性」是萬法的體性,雖然聲聞教法與大乘教法對空性的詮釋著重點不同,但它可以說是佛教最重要的根本思想。瑜伽唯識則是站在空性的基礎上,探討萬法的相狀,認為各種現象的生起與眾生的心識有密切關係。南北朝時期在中國流行的瑜伽唯識思想,有依著《十地經論》為根據所立的地論師說,也有根據《攝大乘論》所立的攝論師說,他們都體現了從討論萬法的「空性」轉向「心性」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