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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勃發展的中世佛教:日本II
The Vibrancy of Medieval Japanese Buddhism: Japan II

作者:末木文美士;編輯協力:松尾剛次、佐藤弘夫、林淳、大久保良峻

譯者:辛如意

出版社:法鼓文化

出版日期:2020年06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系列別:新亞洲佛教史

規格:平裝 / 15x21 cm / 528頁 / 單色印刷

商品編號:1111210121

ISBN:9789575988463

定價:NT$600

會員價:NT$510 (85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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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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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五山禪宗的發展及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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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山成立

日本的主要禪宗寺院被列入五山,並制定階位順序。雖無法確知五山制度何時出現,但在鎌倉時代後期的北條得宗執政下,意識到中國已設五山制度,故將鎌倉的建長寺、圓覺寺納入五山寺格。至北條貞時執政之際,應已決定五山順序。在此同時,永仁二年(一二九四)貞時以制定圓覺寺的寺規為開端,就此推行保護及統管寺僧和寺院營運。

鎌倉幕府滅亡後,後醍醐天皇推行建武新政,招請來自中國的明極楚俊、清拙正澄至京都。過去研究者將後醍醐天皇極為崇信密教的課題視為關注重點,但由前述內容可知,他對禪宗亦深表關心。

後醍醐天皇強烈意識到五山制度的存在,元弘三年(一三三三)將個人皈依的宗峰妙超在京都開創的大德寺定為五山首剎。翌年,又將明極楚俊擔任住持的南禪寺擢升為五山之首,位階高於建長寺、圓覺寺之上。在此之前,建仁寺、東福寺、萬壽寺亦列入五山,可知後醍醐天皇變更鎌倉時代末期成立的五山制度,並定位為國制之上。此後,五山制度被迫在室町幕府掌控下延續傳承。

二、夢窗疏石與天龍寺

室町幕府成立後,足利尊氏、直義兩兄弟為了替後醍醐天皇祈求冥福,決心於曆應二年(一三三九)創建天龍寺(最初寺號為曆應寺),貞和元年(一三四五)舉行落成法會。並藉此改定五山,制定為准五山,首剎是建長寺、南禪寺,其次是圓覺寺、天龍寺,第三是壽福寺(鎌倉),第四是建仁寺,第五是東福寺、淨智寺(鎌倉)。五山是奉光嚴上皇院宣所確立,再經幕府制定,室町時代的五山順序仍是經由國家認定。

夢窗疏石接受迎請成為天龍寺開山祖師,在繼北條高時、後醍醐天皇之後,亦接受足利尊氏、直義兄弟的皈依。夢窗原有隱遁風範,隱棲於諸國,自建武新政之後始於京都活動,曾於南禪寺、嵯峨臨川寺等處擔任住持。

夢窗不僅對於五山禪宗發展,在文化層面亦具有深遠影響力。著名事蹟是將洛西的西芳寺(苔寺)改築為禪寺及禪風庭園,西芳寺庭園原本沿襲淨土教的風格要素,夢窗依唐代禪僧南陽慧忠與肅宗機鋒問答的〈肅宗請塔樣〉(《碧巖錄》第十八則)公案,分別設置命名為西來堂(佛殿)、無縫塔與琉璃殿(二層舍利殿)、黃金池、合同船、湘南亭、潭北亭等建築物或池庭。夢窗又參照宋代的熊秀才與西山亮座主的問答,取名為縮遠亭、向上關、指東庵,更於修築天龍寺之際,在方丈裏建造庭園,並以曹源池為主要景點。

據傳各地皆有夢窗所建的庭園,其造庭目的反映在西芳寺廊壁上,題筆書為「仁人自是愛山靜,智者天然樂水清。莫怪愚蠢翫山水,只圖藉此礪精明。」(〈夢窗國師年譜〉)

《夢中問答集》是夢窗藉由漢字結合假名文字的混和文體來教示禪學的著作,在書中敘述造庭並非為了裝飾居所或賞玩珍奇,而是禪修者應知山河大地、草木瓦石皆是自性本具。進而「山水無得失,得失在於心」,探詢觀山水者的主體性。

茶亦是同樣,當時喫茶既非為了去昏沉、助修行,亦非為了養生或禪修,而是流行舉行大事鋪張的茶會。故遭批判是導致佛法式微的弊因,人心本好品茗的蘊意因而變質。

夢窗疏石的思想透過山水或喫茶所蘊涵的禪修意境,被定位為更崇高的精神層次,此點備受矚目。社會整體基於禪思想,透過山水或喫茶而重組且不斷擴大。如此思想不僅對於禪僧,亦對室町殿周圍造成影響,進而讓山水或喫茶更為普及化。就此意味來說,應可評斷夢?正是開拓禪宗與室町文化相互連結途徑的重要人物。

三、足利義滿與相國寺

永德二年(一三八二)足利義滿創建相國寺,初時考慮建造小規模禪院做為自身坐禪修行之處,經其側近的春屋妙葩、義堂周信等禪僧勸薦,改為築造大禪院。原本勸請夢窗疏石為開山祖師,實際開祖卻是其弟子春屋妙葩。相國寺東鄰室町殿,以義滿為首,歷代室町殿屢次往詣相國寺及塔頭,聽聞供養法會的宣講。

相國寺開創後重新改定五山順序,南禪寺位居五山之上,五山首剎則是天龍寺、建長寺,其次是相國寺、圓覺寺,第三是建仁寺、壽福寺,第四是東福寺、淨智寺,第五是萬壽寺、淨妙寺,確立後世的五山順序。

十剎首位是足利家菩提寺的等持寺,將足利尊氏以來虔誠信奉的臨川寺(由夢?獃石開創)奉為第二。此次改定之後,導致京都寺院位居鎌倉之上,十剎亦以與足利氏關係深厚的寺院為優先。五山禪宗的勢力藉由武家政權深植於京都,並以公武政權所在地的京都為中心編制而成。在五山之下指定十剎及諸山,形成全國的五山禪宗網絡。

相國寺內設有鹿苑院,是足利義滿的修行道場(弁道所),在義滿與春屋、義堂等禪僧交流的過程中,勤勵於坐禪及讀經、鈔經。

鹿苑院的南坊一隅,設有義滿居室及持佛堂、書院,稱之為蔭涼軒。此名稱是源於「蔭涼大樹」公案(《鎮州臨濟慧照禪師語錄》行錄),不僅是古則公案之代表,蔭涼一詞可令人聯想到大樹即是將軍,是適於將軍禪室的名稱。

足利義滿於康曆元年(一三七九)聘任春屋妙葩為天下僧錄,命其統轄禪林。春屋是夢窗疏石的嫡傳弟子,自足利尊氏皈依夢窗以來,夢窗派在五山中漸能擴大勢力。自春屋之後,五山派的總管轄權交由夢窗派的禪僧擔任。夢窗派發展為五山一大勢力,以天龍寺與相國寺為據點的著名禪僧輩出。

鹿苑院主之職是由絕海中津出任,絕海是以五山文學僧而久享盛名。春屋示寂後,原本為僧錄身分的絕海於應永初年再度擔任鹿苑院主,此後院主一職交由僧錄兼任(今枝愛真,一九七○)。此後,陸續由空谷明應、大岳周崇、鄂隱慧歲、瑞溪周鳳等五山內的代表禪僧就任。

另一方面,蔭涼軒設有擔任將軍近侍的軒主之職,必須聽取僧錄的訴求後,再向其轉告將軍之命。足利義滿時期是由仲方中正擔任軒主,足利義教時期則是由季瓊真蕊出任其職。蔭涼軒主可直接請示將軍意向,故能逐漸掌握禪林的行政實權。至足利義政、季瓊時期,於文明十七年(一四八五)就任的龜泉集證亦介入干政(玉村竹二,一九七六)。

以鹿苑院主、蔭涼軒主為代表的相國寺住持、足利家菩提寺的等持寺住持,時常成為將軍的相伴眾(伴隨將軍參與筵席或訪詣的近侍),將軍與五山僧在日常中維持極密切的關係。

四、十剎與諸山

五山寺格延續至室町時代末期,十剎則為於曆應四年(一三四一)以鎌倉的淨妙寺為首而制定十座寺院。列舉鎌倉時代以來的名剎,分別是禪興寺(相模)、聖福寺(筑前)、萬壽寺(京都)、東勝寺(鎌倉)、萬壽寺(鎌倉)、長樂寺(上野)、真如寺(京都)、安國寺(京都)、萬壽寺(豐後)。

此後有所變更,足利義滿於至德三年(一三八六)予以大幅改定。京都十剎分別為等持寺、臨川寺、真如寺、安國寺、寶幢寺、普門寺、廣覺寺、妙光寺、大德寺、龍翔寺。關東十剎為瑞泉寺、禪興寺、東勝寺等,將以京都為中心的全國主要寺院名列其中。值得關注的是,足利氏虔信的夢窗派禪院亦多在此列。

自足利義持之後其數更增,從足利義尚執政時期的文明十三年(一四八一)至延德元年(一四八九),已多達四十六座寺院(《蔭涼軒日錄》延德四年六月二日條),中世末期則有六十餘寺(今枝愛真,一九七○)。

諸山則與五山十剎同樣制定於鎌倉時代,自南北朝時代之後不斷擴增,近世初期已多達二百三十餘寺。

至於顯密各派,在地方亦廣泛擁有附屬末寺或莊園的寺院,五山制的特色在於經由幕府認定下,全國各地的臨濟宗寺院皆整然依序而列。五山十剎的諸山體制在室町幕府草創期,亦吸收在全國設置安國寺所設制的相關政策。在室町時代,五山十剎是如前述般以遍及全國的規模進行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