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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比較的觀點看念住的實修方法
Perspectives on Satipatthana

作者:無著比丘(Bhikkhu Analayo)

譯者:釋心承、劉雅詩、呂文仁

出版社:法鼓文化

出版日期:2020年10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系列別:法鼓文理學院譯叢

規格:平裝 / 21x15 cm / 368頁 / 單色印刷

商品編號:1111190041

ISBN:9789575988654

定價:NT$450

會員價:NT$383 (85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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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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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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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是我先前的研究《念住:通往證悟的直接之道》的後續作品。本來我只是想修訂我早期的專著,但是後來,很明顯地,出版一本新的著作是比較好的方案。這本著作和先前研究之間的主要差異,在於我詳細討論保存於其他佛教傳統中與《念住經》對應的經文。以此方法,在這部著作裡,透過比較研究巴利經文的對應版本──其中主要為漢譯版,以及梵文和藏文版本──所呈現的觀點,我探討修行的各種議題。

雖然我以學術研究方法表達經文,而且在部分討論中我需要處理較為理論性的議題,但是整體而言,這本書是為修行者所寫的,如何能對禪修實踐有幫助,是我這個研究的出發點。以本書開首的引文來說,對於我們實際進行禪修時所依止的念住禪修中的「佛法」的理解,我希望能做出少許貢獻。

由於這部著作是我早前著作的續篇,我並不會全面涵蓋所有相關主題、原始資料來源和二手文獻。相反地,我選擇討論我認為對實修具有重要性者,並對之前著作做補充。因此須要對於我之前著作有基本認識,才能明白我在這本書中的論述。

我的探究是基於上座部巴利經藏《中部》的《念住經》引文,以及不同佛教宗派所弘揚的兩段主要對應經文。這兩段對應經文現存於漢譯《中阿含經》和《增一阿含經》。在本書最後的第十三章,提供了三個版本的經文。 除了《念住經》和兩段對應經文之外,其他經文對念住修習也提供了重要的指引。我儘可能加入具代表性的精選文獻,包括主要取自漢譯《阿含經》的翻譯,另外也間有取自梵文殘卷或藏譯對應經文。據我所知,這些經文大部分到目前為止還未譯成英文。以下所有的英文翻譯都是由我所做的。

在翻譯保存於漢語和其他語言的對應版本時,我無意與巴利藏相比而對經典的相對價值做出任何評價。相反地,我提供的這些翻譯是一種善巧方便,使讀者能獲得對應版本的直接印象。由於缺乏翻譯的緣故,對一般讀者而言,保存於漢譯《阿含經》文本的豐富價值,大部分都是接觸不到的。因此我嘗試提供至少相關經文的選譯。在我翻譯的註腳中,我提供了巴利相關經文的標準英譯作參考,以便比較超出我選擇性觀察下所提供的對應經文差異。

除了經典中的資料外,不同部派的阿毘達磨或論典文獻也存有幾個相關原文做比較研究。一般而言,這些文獻比早期經典出現得晚,不過有些文獻也保存了一些早期的佛法教導。由於我主要關注於早期經典所提供的資料,所以較少討論其他文獻。這並非意圖評斷那些文獻的價值,只是反映出我儘量以探究做為反映一般佛教思想史上最初階段文獻類型的最早期經典為優先。以此方式,我希望能提供一個參照點,以便其他人能詳述後期傳統對念住修習所做的重要貢獻。

對應《中部》的《念住經》的兩部漢譯經典──《中阿含經》和《增一阿含經》,均源於不同的佛教部派。《中阿含經》很有可能是由說一切有部傳誦者所弘揚的。《增一阿含經》的部派淵源則稍為不確定,經常被認為是大眾部的傳承。這兩部經典均於公元四世紀末被譯成漢語。以下有些選譯段落取自可能由法藏部傳誦者所弘揚的《長阿含經》,以及取自似乎是由根本說一切有部傳統內部所弘揚的《雜阿含經》。有關梵文殘卷,很有可能屬於說一切有部或根本說一切有部;幾乎所有藏譯文獻都來自根本說一切有部傳承。

一般而言,沒有任何一部《阿含經》或《尼柯耶》可以毫無爭議地在歷史上被確認為比其他更早。每一部經典結集都含有早期和後期的資料,認為某一部結集原則上比其他為早,是把它過於簡化了。同樣的情況也適用於經典長度上,雖然在口誦傳承時期有擴增或增補經典的傾向,導致幾部較長的經典明顯是結合了來自不同地區出處的資料,但是這並不意味長篇經典一定是後期的,而簡短的經典必定是早期的。後期發展的,也可能以既新式且簡短的經典形式呈現,這種發展並不局限於長行,而是也可能以偈頌形式來表達。因此並不保證短的偈頌必為較早期的,而長行則較遲晚。

這樣的過度簡單化儘管有其吸引力,但卻往往會令情況更含糊而非清晰。對於早期或後期的適當評量,首先須要對某段經文的所有現存版本做仔細的比較研究,以及須要評估對相關其他經典在同一主題的相關教法的背景,並對可能與此主題有關的佛教思想發展史上的階段多加留意。

因此保存在漢譯《阿含經》的文獻資料,原則上可以是如同四部巴利《尼柯耶》的文獻資料所稱,是佛陀以及弟子教法的真實記載,但是在實際上翻譯為漢語時,很明顯有翻譯錯誤的可能性。這在《增一阿含經》尤其顯著,它的翻譯是在戰亂中的困難處境下進行,可想而知是在一不穩定的狀態下。事實上,《增一阿含經》中相對應於《念住經》的部分有些是不規則的,有時候甚至於不一致,這很可能反映了翻譯時的艱困情況。然而,其中有部分則似乎保存了在典籍發展過程中比其他兩個經典更早的結構。

在比較對應版本時,我的目的並非重構「原本的《念住經》」。相反地,我主要嘗試探究三部經典所強調的共同教導中所呈現的觀點,繼而可以合理推論為是較早期的。這三部經典共有的文獻資料很自然地成為研究的優先,但是有些修習法雖然未見於所有版本中,仍然不失為真正的念住修習法。我沒有詳細討論這些修習法,並不是要忽略它們。相反地,我試著先把它們放在旁邊,成為那些在所有版本都出現的修習法的背景。

換言之,為了反映《念住經》對應經典而做比較研究的複雜情況,我提出一個三維觀點,以避免非黑即白地在接受和拒絕之間無所適從。如是,在不同經典版本相傳至今的文獻資料,可以不同方式各安其位,以反映它們各自在修行上和更接近最原始版本的可能程度上的重要性。

從學術觀點來看,根本不可能重構歷史上佛陀曾說過什麼。不過,在我們所掌握的有限文獻裡,早期經典的比較研究,讓我們盡可能還原特定教導的原始版本,從而為認識佛教中最早的關於念住禪修的思想開啟了一扇窗。若我們以此最早期的教導做為不同佛教部派和傳統的共同起點,我希望我的研究可以引起不同佛教傳統信眾的興趣。為了表達這一共同點,我傾向儘量探討在不只一個部派經典的文獻都可見到的資料做依據。在少數情況下我偏離這方向時,我會提醒讀者我所討論的經文只保存於某一個傳統中。

當一段經文只見於巴利經藏時,因為缺乏對應經典導致無法做出明確的定論。漢譯的《阿含經》內容源自不同部派,因此這種缺乏對應經典的狀況,可能只是由於其他任何部派沒有像上座部所留下的完整經典結集。不過,在對應經典存在的情況下,巴利版本和對應版本之間的差異讓我們可以做出結論。事實上,透過比較對應版本,經典傳誦時的訛誤可被發現。

在以下章節的選譯中,我試圖避免性別化術語,以確保我的表達不會造成只是針對男性修行者的印象。原本經文通常只有一位比丘做為主要人物,在書末列出的三部經典,我保留了完整譯文的原文表述,在我翻譯能力範圍內,令讀者看到盡可能忠於原典的譯文。然而穿插在我研討的選譯段落中,我以「……行者」取代「僧人」,以確保禪修指導對任何讀者、僧眾或俗眾、男眾或女眾,可以同等地適用。

本書使用的翻譯術語,在某些情況下與我之前的念住專著有所不同。我決定採用一般的翻譯慣例,將saññā(想)譯為「perception」,並將paṭicca samuppāda(緣起)譯為「dependent arising」。在由漢譯典籍譯成英文時,為了便於比較,我採用巴利術語,而並非我對其譯成漢語前的原始版本有任何立場。例外的術語如「佛法」(Dharma)和「涅槃」(Nirvāṇa),二者在西方出版品中都被普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