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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心經

金剛經.心經

作者:賴永海/主編,陳秋平/譯注

出版社:聯經出版

出版日期:2012年09月28日

語言:繁體中文

商品編號:1150020241

ISBN:9789570840537

定價:NT$220

會員價:NT$187 (85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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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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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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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

《金剛經》全稱為「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初期大乘佛教的代表性經典之一,也是般若類佛經的綱要書。在中國佛教界,《金剛經》流行得極為普遍,如三論、天臺、賢首、唯識等宗派,都各有注疏。尤其是自唐宋以來盛極一時的禪宗,更與《金剛經》有深厚的淵源。宋代,出家人的考試,有《金剛經》一科,也讓我們從中看出《金剛經》的弘通之盛!

  《金剛經》以空慧為主要內容,探討了一切法無我之理,篇幅適中,不過於浩瀚,也不失之簡略,因此歷來弘傳甚廣,特別為惠能以後的禪宗所重視。傳說惠能就因此經中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一句經文而開悟。

一、經題的含義

「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本經總題。「經」字是通名,佛所說的佛法都稱為經。「經」字前的九個字,是本經所獨有的,這是別名。「金剛」是比喻。金剛即印度的金剛石,它最光明、最堅硬,也最珍貴。金剛石做的刀子可以裁玻璃,硬度最高。它能破壞一切,而不被一切所破壞。所以它最堅最利,而沒有能破壞它的東西。也有些人解釋金剛為真金久煉而成剛,具有堅固、光明、銳利三義。又有一些古德,不把「金剛」二字作譬喻解釋,而是指金剛心,具足金剛觀智,力用堅強,能破根本無明,得超生死此岸,而到達涅槃彼岸的金剛心。

「般若」又作「波若」、「般羅若」、「缽剌若」,意譯為「慧」、「智慧」、「明」、「黠慧」,即修習八正道、諸波羅蜜等,而顯現之真實智慧。明見一切事物及道理之高深智慧,即稱般若。菩薩為達彼岸,必修六種行,亦即修六波羅蜜。其中因為諸佛皆由般若而成就,因此般若波羅蜜在六度波羅蜜中起關鍵作用,也因此稱般若為諸佛之母,成為其他五波羅蜜之根據,而居於最重要之地位。

「波羅蜜」是梵語,譯為「到彼岸」,也可譯作「度無極」。彼岸者,對此岸說。煩惱是此岸,菩提是彼岸;生死是此岸,涅槃是彼岸;凡夫是此岸,諸佛是彼岸。簡單來說就是眾生通過修行而從煩惱輪迴中解脫,並到達涅槃寂靜的彼岸。到彼岸並不是說已經到了涅槃彼岸,而是說修學而能從此到彼,所以重在從此到彼的行法。

「經」,梵語作「修多羅」。本義是線,線有貫穿、攝持不令散失的作用。如來隨機說法,後由結集者聚集誦出佛陀之遺法,再用線把它編集起來,佛法才能流傳到現在。「經」也譯為「契經」,契者合也,上契諸佛之理,下契眾生之機,具有貫、攝、常、法四義。貫者,貫穿所應知義理;攝者,攝化所應度眾生;常者,三世不能易其說;法者,十界所應遵其軌。

結合以上各名相的分析,「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有兩種不同的解說:一是玄奘等所解釋的,認為煩惱的微細分,到成佛方能斷淨,深細難斷,如金剛的難於破壞一樣。但是般若是能斷的智慧,金剛如所斷的煩惱,所以譯為「能斷金剛(的)般若」。另一種解說是以鳩摩羅什為主,以金剛比喻般若。般若能破壞一切戲論妄執,不為妄執所壞;他的堅、明、利,如金剛一樣。金剛是貴重的寶物,以譬喻實相般若是諸法之尊。它堅固不為一切所壞,來譬喻觀照般若不被一切愛見所侵犯。金剛能裁切玻璃,作用猛利,來譬喻般若能斷眾生種種疑惑。

總而言之,此經經名的全部含義即是以金剛般的無堅不摧、無障不破的般若智慧對治一切虛妄執著,達到對實相的理解,得到解脫,到達彼岸。

二、《金剛經》的譯者

鳩摩羅什三藏法師(三四三—四一三),天竺人,翻譯成漢語是「童壽」的意思。其父親鳩摩羅炎,在即將繼任相位時毅然出家,離開天竺,來到了龜茲國(今新疆庫車),並被聘為國師。但卻被國王的妹妹逼婚,於是,就有了鳩摩羅什和弗沙提婆兩兄弟。羅什七歲時,他母親卻出了家,且還帶著他一起出家,遊歷各地。羅什初學小乘佛學,後來研習《中論》、《百論》、《十二門論》等大乘佛典,使其譽滿西域,名被東土,引起了中國北方政權的注意。

後秦弘始三年(401)姚興攻滅後涼,親迎羅什入長安,迎來了他生命中最輝煌的時期。不過這時,羅什已經五十八歲了。姚興篤信佛教,對羅什非常尊敬,以國師禮待,安排他入住逍遙園西明閣,並組織了規模宏大的譯場,請羅什主持譯經事業,還遴選八百佛門俊彥,一同參與翻譯佛經。隨後的十餘年間,羅什悉心從事講法和譯經事業,奠定了其在中國佛教史上的不朽基業。

羅什的譯作側重於般若類經,特別是龍樹空宗一系的作品,譯有《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小品般若波羅蜜經》、《金剛般若經》等般若類經,《中論》、《百論》、《十二門論》、《大智度論》等中觀派論典,還有《阿彌陀經》、《法華經》、《維摩詰經》等大乘重要經典,《坐禪三昧經》、《禪法要解》、《首楞嚴三昧經》等大乘禪經,《十誦律》、《十誦比丘戒本》、《梵網經》等大小乘戒律,以及其他一些大小乘經典。羅什的譯作,《出三藏記集》載為三十五部、二百九十四卷,《開元釋教錄》列為七十四部、三百八十四卷,實際現存三十九部、三百十三卷。羅什本人的著作不多,據《梁高僧傳》記載,羅什曾作《實相論》、《注維摩經》等,均佚。現存有他給姚興的兩封書信,還有答慧遠之十八問而寫的作品,稱作「鳩摩羅什法師大義」,共三卷。

羅什對中國佛教之影響,從他的譯籍在歷史上受重視的程度就可知,他的譯籍,大部分成為了中國佛教各宗立宗的經典依據。所譯的大品和小品《般若經》、《維摩詰經》、《金剛經》,成為般若學的要典,後來《維摩詰經》和《金剛經》又為禪僧所重,《成實論》為成實宗所宗,《阿彌陀經》、《彌勒成佛經》成為淨土宗的要籍,《中論》、《百論》、《十二門論》為三論宗所依據的論著,《法華經》成為天臺宗最重要的經典,《十住毘婆沙論》也是華嚴宗所重的經論之一,所譯出的其他禪經和戒律類經典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鳩摩羅什全面譯介了根據般若類經而建立的大乘空宗經典,從而推動了般若學的傳播,被譽為四大譯經家之一,素有「譯界之王」的美稱。是中國佛經的播種者,於佛法東傳居功厥偉。

另一方面,其譯經的最大貢獻是準確而又系統地向中國佛教界介紹了印度佛教。在這之前,般若學形成六家七宗,其原因之一是譯經不完備而造成對般若空觀理解的差別。自佛教入傳,漢譯佛經日多,但所譯多滯文格義,不與原本相應,羅什精熟梵文,博覽印度佛教和其他宗教古籍,加之曾在姑藏(今甘肅武威)居住長達十八年,而有機會通曉漢語。加上他具有深湛的佛教造詣,所以,譯文能契合佛教經典的精義。此外,他的翻譯多採用意譯,避免了直譯的生硬,具有漢語的閱讀趣味,文體簡潔曉暢。同時,如果西域本音有譯不正確者,則以天竺語訂正;漢譯如有錯誤者,則另以恰當的語言加以釐定;不能意譯的術語,則大半採取音譯。因此羅什的譯經事業除了奠定了中國翻譯文學的基礎,還開展了中國佛教文化的新境界。

羅什在譯經的同時,注重僧才的培養。參與譯經的弟子中,有所謂「四聖」(即道生、僧肇、道融和僧叡)、「八俊」(四聖之外又加道恆、曇影、慧觀、慧嚴)和「十哲」(八俊之外再加僧契和道標)之稱。這些人在佛教的譯經工作和弘法度眾方面,皆有極大的貢獻。其中又以僧肇和道生的影響最大,分別在般若學和涅槃學方面做出了重大貢獻。羅什在翻譯上的成就,與當時參加譯場的這些弟子分不開,他們既精教理,兼善文辭,執筆承旨,各展所長,故能相得益彰。

弘始十一年(409)八月十九日,羅什自知世緣將盡,向僧眾告別,自言個人才德不足,忝為佛經傳譯,願其所譯經典能流傳後世,發揚光大,並在大眾面前發願,若其所譯經典無誤,願荼毘後舌頭不焦爛。

翌日,鳩摩羅什圓寂於長安,遺體於逍遙園荼毘後,果然舌頭如生,不曾毀損。一代大師,願力難測。羅什圓寂後,僧肇、道融、僧叡仍留在長安繼續弘化,道生等其他弟子則遷移南方,使得鳩摩羅什的大乘佛法得以傳至江南,廣為弘揚。

三、《金剛經》的譯注本

此經最初由姚秦天竺三藏鳩摩羅什於弘始四年(402)所譯。以後相續出現了五個不同的譯本。這五個譯本有:1.魏天竺三藏菩提流支所譯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2.朝陳天竺三藏真諦所譯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3.隋大業年中三藏達摩笈多所譯的《金剛能斷般若波羅蜜經》;4.唐三藏法師玄奘奉詔所譯的《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此譯本實為《大般若波羅蜜多經》中的第九會「金剛能斷分」;5.唐義淨所譯的《佛說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此譯本為最後一次重譯,譯於西元702年。另外,還有藏文、滿文譯本。在短短的三百年間,先後有六個漢譯本及其他譯本,這足見此經在中國佛教中的地位及其所受到的重視。

《金剛經》梵文本在中國、日本、巴基斯坦、中亞等地都有發現,中國吐魯番等地還出土了和闐、粟特等文字的譯本。近世又有德、英、法等多種譯本。一八三七年修爾篤根據藏譯本首次把《金剛經》譯成德文,一八八一年馬克斯.穆勒(Friedrich Max Muller, 1823-1900)將漢文、日文和藏文譯本加以校訂,之後於一八九四年譯成英文,並收入於《東方聖書》(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第四十九卷。一九五七年愛德華.康芝(Edward Conze)又再次譯成英文,收入於《羅馬東方叢書》中。達爾杜根據梵文並對照中國滿文譯本,譯為法文。日本宇井伯壽、中村元等曾多次譯成日文。

《金剛經》一問世,在印度就受到了廣泛的重視,歷代高僧對《金剛經》的著述極多。著名的印度佛教僧人、哲學家都曾對它作過注疏。除了世親有《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論》三卷,尚有無著的《金剛般若論》二卷,功德施作了《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破取著不壞假名論》,印度瑜伽行派的創始人彌勒造八十偈闡釋《金剛經》等等。另有師子月、月宮等亦撰有論釋,但無漢譯。中國從東晉、隋唐、清末民初直至近現代,各家撰述不絕,為它注疏者不下數百家,較重要的有:後秦僧肇《金剛經注》一卷;晉慧遠《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疏》一卷;隋吉藏《金剛般若疏》四卷(一作六卷),智顗《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疏》一卷;唐慧淨《金剛經注疏》三卷,智儼《金剛經略疏》二卷,窺基《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贊述》二卷,惠能《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解義》二卷、《金剛經口訣》一卷,宗密《金剛經疏論纂要》二卷;宋子璿《金剛經同刊守記》四卷;清徐槐迂《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疏》二卷;近人丁福保《金剛經箋注》,江味農《金剛經講義》等。

《金剛經》之眾譯本中,以後秦鳩摩羅什譯本流傳最廣,自古至今,有目共睹。這裡所選的也是鳩摩羅什的漢譯本。綜合過去的意見,可歸納出三點原因來說明為何羅什譯本能代代相傳,長盛不衰。

第一是從宗教立場出發,以譯者的身分著手來解釋。傳說鳩摩羅什從七佛以來,就當佛的翻譯法師,佛的經典要流通到不同語言的國土去,鳩摩羅什都為他當翻譯人。因此他的法緣深厚,跟眾生結緣甚多。

第二是從翻譯的境界來說明。首先,持此觀點者認為鳩摩羅什所譯的《金剛經》,千錘百鍊,於佛法精義,拿捏得分毫不差。鳩摩羅什的翻譯能做到古代翻譯所規定的信、達、雅,而且兼而有之,非常難得。

第三則從版本的不同來分析。《金剛經》諸譯本所依版本不同,乃是自古以來的公論,之所以有不同的本子,是因佛法弘布四方,分流分派之所致。鳩摩羅什譯本特別流行,反映了佛法入華的過程中,中國人的文化選擇。中國人與中觀學家所提倡的大乘空宗特別有緣,所以鳩摩羅什所譯的《金剛經》也就受到千年之久的青睞和歡迎。

《心經》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簡稱「心經」,是一部幾乎家家都念誦,人人皆知的佛經。這同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兩句聖號一樣的普遍於人間。這部《心經》,從漢譯佛經流通方面觀之,可說是「風行天下」,並且持誦者亦多,普及程度非常的廣。雖然言簡文略,全文僅僅二百六十字,但含義卻極廣博而精深。它在一代聖教中的地位,算是一部很重要而負有聲望的經典;六百卷般若經當中,最簡括切要、提綱挈領者,當推《心經》了。

一、經題的含義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為經的總題,前七字是別題,只限用於本經,經字是通題,通於佛所說的一切經。譯為白話就是教人依照「般若」妙法修行,便可度脫煩惱的生死苦海,達到究竟安樂的涅槃彼岸(波羅蜜),而親證不生不滅之真「心」實相的一部「經」典。

「般若」是梵語,義為「智慧」。為何不直譯,而仍用梵語呢?世人往往以為聰明就是智慧,若翻譯則與彼混濫,而失卻「般若」二字的殊勝意義。為了表示這種智慧的殊勝性,所以沿用原音,而不直譯為智慧;此即五不翻中尊重不翻,及四例翻經的翻字不翻音。

般若與世間有漏智所成的有為法是有別的。般若是自性中本具的一種無漏智,完全由真心流露出來的,是離過絕非,是正常,是真實,是純淨無染,是唯正無邪,並且沒有窮盡的。人們能夠用它,非但能令自己斷惑證真,離苦得樂,且能普度眾生同超生死苦海,同登安樂彼岸。

般若有三種:第一種是文字般若。文字雖非般若,但語言文字能詮般若之理,又能生般若,故稱之為般若。凡是佛所說的一切教法,或是佛弟子所說的一切言教,不論是聲教或是文字所印刷的經典,都稱為文字般若。第二種是觀照般若。所謂觀照般若即是觀察照見一切實相真理的智慧,指清淨無漏之慧。此慧能照見一切有為或無為法皆無相,都是空寂的,故稱觀照般若。第三種是實相般若。

所謂實相般若,指真如之理,為般若之實性,乃眾生所本具,非寂非照,離一切虛妄之相。實相即諸法如實相,不可以「有」、「無」等去敘述他,也不可以「彼此」、「大小」等去想像他,實相是離一切相,包括言語相、文字相、心緣相,而無可取著的。

「波羅蜜多」也是梵語,譯為「度」或「到彼岸」。通常指菩薩之修行而言,即菩薩通過自己修行,同時又度化他人的「事業」,由生死之此岸到達涅槃之彼岸,故稱「到彼岸」。因此般若波羅蜜即照了諸法實相,而窮盡一切智慧之邊際,度生死此岸至涅槃彼岸之菩薩大慧。眾生被三惑煩惱所迷,以致沉淪生死苦海,現在如果想求度脫的話,就不得不借仗般若去滅除煩惱,以了脫生死的痛苦,獲得究竟涅槃的安樂! 所謂乘般若船渡過三重煩惱之流,頓超生死眾苦的此岸,直上涅槃安樂的彼岸。

至於「多」字,古譯只有「波羅蜜」,沒有「多」字,後來翻譯的人,竟加一「多」字。「多」字在梵文中是一種語尾詞,如文言中的「矣」字。也有人將「多」字解釋為「定」。因菩薩修行,必須定慧等持,不偏不倚。定心若生法愛,則必用慧照以策進之。慧心若生智愛,則必用定力以扶助之。

《心經》的「心」字,含有兩種意義:一是說因般若為諸佛之母,此經又是大般若經的心要,濃縮了六百卷大般若經的要義,不但展示了大般若經的中心思想,同時闡明般若真空的妙理,可以說是般若的核心,故稱心。二是指真心。此真心,是萬法之始,眾義之宗;亦是諸佛所證,眾生所迷。大般若經所詮的畢竟空,以及本經所說的諸法空相,亦皆是顯示此真心。眾生執著於真心,認為是真實的我,或是真實的法。《心經》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捨妄趣真,向內尋求,令智慧的種子萌芽,進而讓智慧開花結果,覺悟無上正等正覺。

「經」字梵語是「修多羅」,譯名「契經」,簡稱為「經」。「契」就是契理、契機的意思,謂上契諸佛所證的真理,下契眾生之機宜。「經」字含有五種不同意義,即出生義、泉湧義、顯示義、繩墨義、鬘結義。此外,因為經典能夠將佛陀的一代時教,如線貫珠,令其不散失;又能攝持所應教度的眾生,令其不墮落;佛經所說的道理,是真常不變的,不因時間的遷流而轉變;佛法放諸四海皆準,不因地理環境的不同而不適應,因此經字還含有貫、攝、常、法等義。

簡而言之,如果我們因聞觀世音菩薩所宣說的「般若波羅蜜多」的法門,進而實踐之,必定能夠啟發般若正智,照見五蘊皆空,不生執著,而離四相,破我執;又能運用觀照般若,照見諸法空相,真空不空,以無所住的心,修諸波羅蜜,即可以遠離一切顛倒夢想,究竟涅槃,證得清淨真心,成就佛果無上菩提,故本經名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二、《心經》的譯者

玄奘法師是唐朝時人,俗姓陳,名褘。因玄奘法師精通三藏,所以也被稱為三藏法師。

法師剛年滿十歲,慈父見背,成為孤兒。因此,便前往洛陽淨土寺,投靠其哥哥長捷法師。長捷法師不特學豐德長,且為當時負有盛名的人物;每設法會,弘經布教時,都能吸引不少人前來聞法。法師因得聞佛理,並對佛法產生濃厚興趣,遂立志在淨土寺出家,改法號為玄奘。

玄奘法師自出家後,便專心研究佛學,直至年滿二十歲時,在成都受了具足戒後,才離開兄長,到處遊學。由於對當時宗派太多,傳授各異,且經典不完備,翻譯意義亦各異,深感困惑,便決心前往印度求學。於是他學習西域和印度各國的語言,積極地籌謀出國留學的計畫。最終於貞觀三年(六二九),偷度玉門關,冒禁孤征,踏上了西遊取法的艱辛路途。

一路頗多艱險,單騎匹馬向著四顧茫茫的沙漠邁進。翻過了峻嶺、翻越了雪山、渡過了險津,在糧食短缺,水草難覓的情況下,終於在貞觀五年(六三一)進入印度,開始遍歷印度諸國,廣學聖教。最後到那爛陀寺,從當時負有盛譽的佛學泰斗戒賢論師學習唯識,以及瑜伽師地論等大乘經典。

玄奘法師曾多次代表那爛陀寺參加當時流行的宗教辯論大會,且均獲勝利。自此,聲望日隆,進升為那爛陀寺的副主講,成為全印度佛學界的名學者。

玄奘法師留學印度十餘載,可說名滿五印,當時五印盟主戒日王等,十八大國國王,皆奉為國師,禮遇之隆,供養之厚,尊敬之誠,已無以復加,並一致懇留,希望玄奘法師永不要回國。但玄奘法師不為所動,只念念不忘留學初衷,乃為完備中土佛教經典之使命,要將所學貢獻於祖國。

於貞觀十九年(六四五)飲譽歸來,並帶回遊歷三十多國,巡禮佛跡,遍訪名師所獲得的梵本佛經六百五十七部。回來後,在唐太宗、唐高宗父子給予的種種獎勵和幫助下從事譯經事業,召集全國富有學問修養的高僧專事翻譯,共同展開史無前例的譯經偉業。

玄奘法師先後翻譯的佛經共七十五部,總計一千三百餘卷,著名的有《大般若經》、《解深密經》、《瑜伽師地論》等,本經是七十五部經中,文字最簡短,義理最精簡的一部。而六百卷大般若經,卻是他翻譯事業中最巨大的傑作。至於論著,玄奘法師也寫了《本成唯識論》、《大唐西域記》等。

玄奘法師是中國佛經翻譯界的權威者,強調嚴謹的翻譯態度,忠於原文,又清晰明白,在中國翻譯事業上,有空前的成就。他在六十八歲那一年,翻完《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後,因積勞成疾而圓寂。玄奘法師一生在學問上力求真實,在宗教上悲憫眾生,無論任何險阻,都能夠不屈不撓,獻身護教。他的著作、學術思想與言論,不但在唐代放射出無比的光芒,而且一直照耀到現在,甚至未來。

三、《心經》的譯注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卷,全稱「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般簡稱為「般若心經」或「心經」。最早的一本是現存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大明咒》一經,相傳是後秦鳩摩羅什所譯,但是梁代《出三藏記集》卷四和隋朝《法經錄》卷四都將它列入失譯錄,所以很難說定此經就是鳩摩羅什所譯。

本書所選的是玄奘法師的譯本,為通行本,譯於貞觀二十三年(六四九),知仁筆受。除了玄奘法師的譯本及相傳為鳩摩羅什的譯本外,本經前後還有其他不同的譯本。其中包括:第一,唐闕賓國三藏般若、利言等譯出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第二,唐摩揭陀國三藏法月譯出的《普遍智藏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第三,唐三藏法成所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第四,唐三藏智慧輪翻譯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第五,宋西天三藏施護所譯出的《聖佛母般若波羅蜜多經》。第六,唐義淨完成的《佛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譯本。第七,敦煌發現的譯本《唐梵翻對字音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敦煌本將梵文以漢字音譯,由史坦因(Stein, Sir Mark Aurel, 1862-1943)發現於敦煌石窟,與玄奘本相當,為佛教學術之重要資料。

然諸譯本中,玄奘譯本、鳩摩羅什譯本、義淨法師譯本和敦煌本為「小本」,只有正文;其餘為「廣本」,有序、正、流通三分。現存此經的梵文,有在尼泊爾發現的廣本和日本保存的各種傳寫模刻的小本兩類。一八八四年,馬克斯.穆勒與南條文雄共同校訂廣、小兩類梵本,一八九四年,穆勒更再次將之英譯出版並編入《東方聖書》。此外,一八六四年,英國佛教學學者比爾(Samuel Beal)亦將玄奘所譯之《心經》譯成英文出版。

本經之注疏本極多,相傳有二百餘種,僅中國撰述者即有四十餘種。比較重要者有:唐新羅僧人圓測《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贊》一卷,慧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疏》一卷(發現於敦煌),窺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幽贊》二卷,法藏《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略疏》一卷,明曠《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略疏》一卷,宋智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疏》一卷等;印度方面有提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注》一卷;日本則有空海《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秘鍵》二卷,最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釋》一卷,真興《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略釋》一卷,宗純《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注》一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