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練習，讓八識田裡好的種子成長茁壯，壞的種子不長也不生

素超人的家人非常重視養生，禁止喝罐裝飲料或手搖杯。有次為了避免被叼唸，素超人在進門前把喝了一半的手搖杯藏在門口的角落，心想等會兒再偷偷出去喝完。結果眼尖的家人一開門就看到了，還是沒有躲過被唸一頓的命運。
　
其實素超人也知道喝白開水最健康，如果喝不慣沒味道的飲料，還可以泡茶喝，可是就是無法徹底戒掉這個壞習慣。
　
法鼓山義工室的法師曾分享：「每個人的心地都是善良的，修行即是把自己的心地淨化。
　
而如何淨化呢？就是不斷地練習，讓八識田裡好的種子成長茁壯，壞的種子不長也不生。」
　
聖嚴法師在《動靜皆自在》中提到：「被某種情況影響久了，自然就跟那種情況相應，這就是習性。 」
　
「一下子要完全除去煩惱，連習性都不再有，即使是明心見性的人，也是相當不容易的。因此，明心見性之後，可能有些習性尚未顯現，但仍隨時隨地要警覺到習性仍在，這樣，習性自然就會越來越淡，終至完全改過，變成一個徹底清淨、光明的心。
　
知道有習性、有煩惱，表示已經知道有問題，並且會慢慢離開它、斷除它，到最後只有空性，沒有習性，這才是純粹的智慧，才是大徹大悟的「明心見性」。 」
　
夏天喝手搖杯跟冰品的習性實在太頑強，不過，只要每天先用果汁跟茶水把自己灌飽，應該就能更快戒掉了吧？！
　
大家也有很難戒掉的壞習慣嗎？是用有什麼妙招戒掉的呢？

◎ 推薦閱讀請看～聖嚴法師◆禪修指引《動靜皆自在》

暖心．捨心——最後一哩的陪伴

■ 辜琮瑜（法鼓文理學院生命教育碩士學程主任）

習慣於理性思辨與批判性思考的人，容易給人「生命溫度好像比較低」的印象，許是內心的悲憫關懷，往往因為隱藏，而似乎不易被察覺。

把這兩個看似不相干的心寫在一起，其實是在這個充滿涼意的日子，想念才剛辭世的杜正民老師。

要對自己溫柔

記得老師肝癌復發前不久，邀我到他所帶的課程，進行一場慈悲工作坊。結束前我拿出幾張用毛筆寫下的「慈悲卡」，請大家抽一張當做送給自己的禮物。他拿到了「對自己溫柔」的小卡，凝視了一會兒，微笑地看著我說：「我對自己很溫柔啊！」

在場的學生和我，卻異口同聲地說：「沒有，老師對自己太嚴格，應該要更溫柔。」他一如往昔，清清淡淡地笑著說：「有啦！我有對自己溫柔。」當時大家之所以會這樣回應，是因為我們都知道，他雖然身體不好，卻從未停止認真做研究，莊重地對待所有的人事物，也從不輕易因為不舒服，而延緩他所要做的事。

最後一次見到杜老師，是他在兩次住院中，回家短暫修養的時間。本來擔心打擾了他，只單純地想和法師前往陪陪師母。沒想到，老師在短短的時間內，就為我們說了一場法，指導往後如果要研究聖嚴師父的思想，可以從哪些課題入手，以及要特別留意的問題。

即便已經住到安寧病房，辭世的前幾日，馬偕醫院還安排了杜老師給醫學院的學生上了一堂「生命的課」。老師課前還認真地做了PPT，讓學生們十分動容。

清清如水不著痕跡

與老師相識二十餘年，我沒有辦法辨識與他的因緣，是近距離還是遠觀，因為他有一副熱心腸對人，卻清清如水地不著跡。曾經因為專案遭遇的困境，在他面前失控地落淚；或是久久不見，在見到的那一刻，開心地衝到他的面前問候；甚至因為試著隱藏卻遮不掉的憂慮，小心翼翼地怕驚擾了他，但他眼底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懂得」，像是一種包容所有情緒紛擾的清明。

於是，到底什麼是嚴格？什麼是溫柔？什麼是冷？什麼是暖？無聊的區隔，就這樣不著痕跡地被打破了。

從癌症復發到辭世，約莫兩年的時間，見到老師的每一次，心底都有一種微微的不捨。可從老師安定的狀態，以及從容自在的神情，硬是把所有的擔憂吞了回去。只能在看著老師收拾藏書捐給學校、一如往常討論專案，以及黃昏徐行校園閒話家常的過程中，慢慢卸下諸多人間情緒，而只是專注地在每一次的相遇中，領略並學習老師整個生命所瀰漫、散發的風采。

無分別所以能捨

如果一定要說那是什麼樣的風采，我想那是一份老師對所有與他相遇的人，與他所做的事，給出的一種需要細細咀嚼，才終於理解的「法味」。我們的「不捨」，如果能真正轉化成「捨心」，大概就是這份「法味」吧！老師以「平等無分別」的生命情調，對待一切。所以，我們對於溫柔與否、冷或暖的種種分辨時，就莫名地消融了。

如果，在杜老師佛事與植存的日子，見到紅著的眼眶，或許多止不住的眼淚，那不是人情的不捨，而是感念他在生命最後一哩送的禮物，以看似清冷，卻如此溫柔、溫暖地陪伴。那早已超越了一位佛學研究者一輩子所做的研究，而是真實體踐佛法後，無須言說就能感知的生命底蘊。

既然杜老師給的禮物是「平等無分別」，所以他究竟離開了我們嗎？還是離開而又未離開呢？

本文摘錄自《人生雜誌：4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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