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果然是大師

很久沒回俗家探望母親了。當我走近家門，從那扇似乎為我而敞開的大門外，我看見母親坐在躺椅上，她的頭髮已經變得更加雪白。感恩母親雖然已年邁衰老，但並無重大疾病。平日白天裡，兒孫們都去上班，母親一個人獨自待在家中，除了為自己準備簡單的三餐，以及定時追看電視劇，其餘空檔的時間不是滑手機，就是回憶過去的點滴。十年前，父親離世後，少了照料父親的擔子，母親才真正過上享清福的日子。

雖然我會定期打電話給母親，但畢竟電話裡能講的很有限。這次回來，抵達時正是中午，吃過母親提前準備好的午飯後，我們坐下聊天。母親聊起了許多過去的往事，勾起了我成長過程中的許多回憶。雖然有些已經模糊不清，但某些深刻的畫面仍然歷歷在目。回想起過去的日子，我禁不住淚水盈眶。那時的苦，不僅僅是物質匱乏，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這種苦，很難用言語表達，每個家庭都有自己難以啟齒的故事，別人無法真正理解。

短短幾十年內，我親眼目睹了從二十世紀躍進二十一世紀的社會變遷。以前，考進大學足以讓家族光榮，而今，大學畢業生遍佈街頭；以前，許多家庭連一部固定電話都沒有，而今，連孩童幾乎人手一支手機；以前，電視僅屬富裕人家，而今，擁有筆記型電腦已不稀奇；以前，人們養兒防老，而今，人們自己存錢養老……每一代人在物質和知識上都越來越豐富，然而在時間上卻越來越稀缺。這一切都是人類欲望的成果，並將持續演變，揭示著世事無常的真理。

這也提醒我們，無論此刻的生活如何，美好或困難，一切都會過去。正因為一切都會過去，所以要珍惜美好的時光；而在困苦的時候，只要咬緊牙關堅持住，一切都會過去的。

聖嚴法師法語

不動心並不等於木頭、石頭，
它的意思是不住心，
就是不在一個念頭，
或任何現象上產生執著。

◎ 摘自：《聖嚴說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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