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果然是大師
《雜阿含經》中有個廣為人知的譬喻,佛陀分析世間有四種馬:
第一種馬是一見到鞭影,便懂得觀察主人的心意而調整速度或轉彎;
第二種馬得要等到鞭杖輕輕碰到尾巴上的毛時才知道要覺察;
第三種馬,是鞭杖僅輕輕碰到毛、尾時還不懂,得要鞭杖落在皮肉上,才知道要觀察、服從;
第四種良,是連鞭杖著身都沒警覺,非得要用鐵錐刺身、痛徹骨髓,才因驚懼而知道,該上路了。
佛陀以上述的四種馬,比喻世間的四種人:第一種是聽說有老、病、死等,便知無常之苦,進而思惟修行、調伏自心;第二種是眼見有老、病、死等,才知佈畏無常,進而思惟修行、調伏自心;第三種是見到老、病、死等發生在周遭的親友身上,才知佈畏無常,進而思惟修行、調伏自心:第四種則是老、病、死臨到自己身上,生起驚懼,這才知道要思惟修行、調伏自心。
表面上看來,無常的侵逼無疑是一種威脅,威脅我們的生命、我們的青春、我們的所有,然而,在此同時,無常卻也是最好的老師,每一次令我們有所感觸的無常發生,小至花謝了、季節變了、天空不再像以前那麼藍了,或是頭髮白了、孩子長得比我們高了、某人突然不在了……大至突如其來的意外、天災、人為事件,在在都是對我們發出的提醒,邀請我們暫時停下習慣性的腳步,對自己的生命進行思惟,甚至是做出抉擇,評估生命中的各個選項,何者對我們更加重要,更值得我們在無法知其長短的有限生命中,去珍惜與把握。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如聖嚴師父所說:「在宇宙無窮的時間裡,人的生命真是短得有如瞬間。若能夠懂得珍愛利用,則此生雖短,其價值的延伸是無窮的。」
無常的鞭影時時刻刻揮舞著,覺察無常的同時,也應覺察過去已無法挽回、追悔無用,我們能掌握的只有現在,為未來創造更好的因緣,因此,讓我們再一次確立自己的方向,再一次提起心力,再一次,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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