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雜誌電子報444期
2020-8-6
人生雜誌電子報/每月月初發報

當期資訊

人生雜誌444期──【地藏菩薩逆境學】

【本期專題】冤獄逆轉勝,願做良醫護小鎮

【精選專欄】佛陀的腳印——佛足石信仰起源

【法鼓訊息】心靈環保教育推手 齊聚共享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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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專題

【遇見地藏菩薩】

冤獄逆轉勝,願做良醫護小鎮

雨過天青,往日的光環也退去,
曾是省立新竹醫院最年輕的院長,
一場冤獄案讓他從高峰墜落深谷,
如今他不願再做大城市的名醫,
發願用不離棄眾生的心,在小鎮裡當平凡良醫。

(李東陽攝)

■ 王復蘇(宜興診所前院長)

我從臺灣大學醫學系畢業之後,一帆風順,三十七歲即擔任省立新竹醫院(現臺大醫院新竹分院)院長,卻在四十五歲時遭人誣陷貪汙瀆職,被檢察官具體起訴求刑十五年,院長的職位也遭撤職,意想不到的驚變,彷彿從雲端墜入深淵。

中箭落馬

災難的起因是檢驗科的一件採購案,我們的作法被檢調單位誤解為有意圖利廠商。當檢調單位開始調查時,我感到山雨欲來,有位朋友見我心情沉重,於是告訴我,地藏菩薩曾發願:「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並帶我到附近的地藏菩薩廟,相信連地獄眾生都願意度化的菩薩,一定也能為我伸張正義,消災解厄。

走進廟裡,地藏菩薩看起來很慈祥,我忍不住跪下來說:「我是院內所有決策的最高單位,我願承擔一切責任,希望不要傷及無辜,也不要因為這個事件而讓優秀的醫生都走光了,影響醫療水平,希望菩薩成全。」話一說完,我的眼淚就掉下來。

抬起頭,我覺得菩薩好像在微笑,我知道他聽到了,而且承諾了。臨走前,我請了一本《地藏菩薩本願經》回家,每天念誦。

幾日後的一個清晨,兩部調查局的九人座廂型車,靜悄悄駛入醫院院區,我佇立在行政大樓五樓的窗戶旁,眺望他們下車。五位調查局幹員衝入我的辦公室,展示搜索票後,當場把我的手機、記事簿、存摺予以查扣,在毫無預警下,我被押送到新竹調查站。偵訊的同時,我得知自己的臺北住家、私人用車、已脫手的房屋等都被搜索,這種抄家滅門式的搜查,目的是要把我徹底擊垮。

白天在新竹調查站偵訊後,晚上又被押送至臺北地檢署。檢察官完全不採信對我有利的證據,不到半小時,法槌立即敲下,送我冷冷的四個字:收押禁見。這個裁定改變了我終生的命運,也開啟了一百二十八天牢獄生活的惡夢!我坐上偵防車前,僅交代律師一句話:「煩請轉告我的太太,請她多多保重,等我出來!」

逆境中的希望

就這樣,我雙手上著手銬,進入土城看守所的大門。步入登記室後,全身被脫光檢查,完全不留一點尊嚴。

小小的牢房,我睡在中間位置,左邊是死刑犯,右邊是殺人嫌疑犯。我輾轉難眠,心裡的情緒起伏很大,陰暗牢房裡,我發現眼前牆上貼著三張菩薩的圖像,中間面對我的正是地藏菩薩。看著菩薩的面容,倍感親切熟悉,我才漸漸安睡。

隔日問獄友,他們說圖像是三個月前去隔壁房大掃除時拿回的,我心想:「原來地藏菩薩已經先來這裡等我了。」於是內心更放心許多,但十分盼望能夠念誦《地藏經》。後來,監獄主管從前門小窗丟進一大堆勵志書籍,最上面的那本竟然就是《地藏經》。不可思議,一切就像安排好的,我馬上拿起經書念誦,好似大海中出現浮木,趕緊抓住。

但幾星期後,檢察官以貪瀆圖利的罪名,對我正式起訴,這個惡訊如同重症病患被醫師宣判癌症末期,烏雲罩頂,看不到曙光。我是被陷害的,滿腔的委屈,沒有人相信,我拿出囤積的一百多顆鎮定安眠藥,想要輕生。

藥在手上,但心裡還有點猶豫,於是試著念誦〈滅定業真言〉:「唵 鉢囉末鄰陀寧娑婆訶」,腦海突然浮現太太及三個女兒的面孔,自我了斷的心念,漸漸地消去。我也才回想起入獄前在地藏菩薩像前發的願,只要不殃及無辜,院務能正常運作,我願承受所有痛苦。我想到地藏菩薩也是為了利益眾生,甘願到地獄,但願我的犧牲也能和菩薩一樣,帶著一顆奉獻的心,便能無怨無悔。

往後,我每天朝菩薩像虔誠地頂禮膜拜,早晚念誦《地藏經》,三餐飯前也持誦一百遍的〈滅定業真言〉。經中將地獄描繪得鉅細靡遺,頗有警惕世人與勸人改過向善的效果,於是我請獄友一起禮佛、持咒,這樣的例行儀式,成為我們三人心靈慰藉的最佳管道。這部經讓我相信,無論身處多麼險惡的環境,還是要樂於與他人分享,就算在世界最昏暗的角落,仍然閃爍著人性的關懷。

我在牢獄的日子,因為地藏信仰,雖然遭逢凶險,但總有雙無形的大手,默默保護我的安全。第一百二十八天,我交保出獄,只是,原本的世界已風雲變色,每個人看到我如同瘟疫,我頂著院長的資歷,卻數度找不到工作。我依靠每天念誦《地藏經》,就像默默接受著各種如同電療與化療的折磨,伴我度過心靈的絕症。

(何筱淇採訪整理,更多內容請見《人生》44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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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專欄

【佛教藝術維基解密】

佛陀的腳印——佛足石信仰起源

早期的佛教屬於非偶像崇拜的宗教,佛陀在世時沒有流傳任何圖像,那麼佛教藝術是如何形成的?專研藝術史的徐潔為我們解密,首期以無佛像時代常見的佛陀腳印切入,帶我們溯源佛足石信仰,並追尋佛教弘傳的足跡。

■ 徐潔

佛教藝術,泛指以佛教為題材的藝術創作,如我們所熟知的佛寺建築、佛像雕塑、壁畫、佛塔、法器、經變、禪畫等。然而,佛教藝術並非一開始就如此地豐富多元。早期的佛教屬於非偶像崇拜(Aniconism)的宗教,因此佛陀在世時沒有流傳任何圖像。佛陀入滅後到西元一世紀左右的數百年間,稱為「無佛像時代」,佛教藝術僅有佛塔、裝飾性的浮雕等,佛菩薩的畫像、雕塑等都很少見。

佛足石信仰的崛起

在無佛像時代,佛陀的存在主要透過一些象徵元素來表徵,如蓮花、法輪、菩提樹、寶座、寶塔及佛足等象徵物,在佛教藝術中多為輔襯性質,只有「佛足」在歷史演進過程中,慢慢脫離裝飾性角色,成為功能性主體,甚至發展出所謂的「佛足石」信仰。

佛足石,在無佛像時代,可以說是佛陀的代理者。佛教徒禮敬佛足石的傳統與印度本土文化有密切的關係。在印度,人們認為頭是人體最尊貴的部分,而腳是最汙穢的,用最尊貴的頭來碰觸聖人的腳,是對聖人最大的尊敬。因此無論佛教、印度教等許多宗教,都有頭面頂禮的禮節。

釋迦牟尼佛入滅後,佛教徒頓失依怙,遂以佛足石代替佛陀接受禮敬,見足如見佛,這就是佛足石信仰的由來。而後佛足石的造像傳統,隨著佛教南傳路線流傳於南亞與東南亞諸國。北傳佛教如中亞、東亞諸國曾有短暫流行,但是「佛足石」信仰與藝術在北傳國家並未成為主流。

印度佛足石造像發展

印度佛足石的造像發展,最晚至西元前一世紀已經成形,早期以浮雕為主,屬於建築的裝飾元素。英國考古學家在印度著名的世界文化遺產桑奇佛塔(Sanchi Stupa)一號塔北門石柱底部發現一個佛足印,是目前所發現年代最早的作品(西元前一世紀)。

桑奇古城位於印度中央邦博帕爾城(Bhopal),境內約有四十多座佛塔及五十多座寺廟,遺跡年代最早可以追溯至印度阿育王時期(西元前273~236年)。十九世紀中期,西方考古學家在此發掘出三座阿育王所建的佛塔,其中以三號塔中發現佛陀弟子舍利弗與目犍連尊者的舍利最為轟動。

舍利弗與目犍連尊者生前跟隨佛陀雲遊四方,沒想到入滅兩千多年後,再度經歷了一場奇妙旅程;1851年,兩位尊者的舍利被英國考古學家亞歷山大.坤寧漢(Alexander Cunningham)視為私人寶物帶回英國,售予維多莉亞與奧伯特博物館(Victoria&Albert Museum)典藏。

1939年,印度摩訶菩提協會向英國政府提出歸還要求,獲得同意;誰知兩位尊者的返鄉之旅卻因為二戰爆發而被迫終止。1947年,尊者們終於可以回印度了,但在回印度的旅程中,南亞諸國爭相要求朝拜,於是又進行了一場佛國巡迴之旅,於斯里蘭卡、緬甸、尼泊爾等國走了一遍,直到1952年才終於結束這場百年迷航,回到桑奇古城。尊者們的修行功德令人讚歎,顛沛的命運卻也同樣不可思議!

佛足石信仰的兩大黃金期

佛足石信仰在印度發展約從一世紀開始。一世紀至四世紀,發展重心轉移到斯里蘭卡,開創了第一次黃金期。日本佛教學者丹羽基二曾經在亞洲做過全面性的調查,發現了三千多個佛足石遺跡,其中斯里蘭卡就占了一千多個,可見佛足石信仰在斯里蘭卡的重要性。

十一至十二世紀,緬甸蒲甘王朝受到斯里蘭卡的影響,開啟了佛足石信仰第二個黃金期。不過,在緬甸除了石雕形式的作品,各大佛寺中亦出現大量的佛足壁畫,是一個全新的發展。而後「佛足石」傳統從緬甸又傳至泰國與柬埔寨,各國之間互相影響交流,創造了多元的風格形式。

佛足石作為佛陀的象徵,最初可以視為連接無佛像時代與佛像時代橋樑,但是在佛像廣為流傳以後,佛足石並沒有失去地位,而是與佛像文化共存,可見佛足石傳統對於佛教來說有多麼重要。

更多內容請見《人生》44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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