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位時代的祇樹給孤獨園

網站服務選單

會員服務選單

相關聯結

  • 聖嚴法師所有著作
  • 人生雜誌

您目前所在的位置:

2024國際書展-書籍館

商品圖片

承先啟後的孤僧:東初法師佛教文化學行略探
A Lone Monk Inheriting the Past and Inspiring the Future: An Introduction to Ven. Dongchu's Insight

作者:釋演正

出版社:法鼓文化

出版日期:2017年09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系列別:中華佛學研究所論叢

規格:平裝 / 21x15 cm / 528頁 / 單色印刷

商品編號:1111200541

ISBN:9789575987602

定價:NT$620

會員價:NT$484 (78折)

  • 接受海外運送
  • 接受7-11超商門市取貨
  • 接受新竹貨運貨到付款

導讀

< 回商品頁

【導讀】

↑TOP
作者將該書,分作五章,探討釋東初的佛教文化學行,希望在臺灣佛教歷史中,給予一席之地,並激勵後僧,不忘研究教義,依教奉行,充實自己身心的內涵,透過身心的歷練,同時注意時空環境的需求,活用佛教教義的真精神,以慈憫的心,發揮宗教家應有的風範。

該書第一章是序論,第二章是考述釋東初在中國時代的事蹟,包括出生於中國清朝光緒三十四年(1908),江蘇省泰縣的范姓農家。該年有復興近代中國佛教之祖的楊仁山居士,在南京金陵刻經處創辦祇洹精舍的學府。1920年釋太虛創辦《海潮音》月刊,釋東初十三歲,出家於泰縣姜堰鎮的觀音庵,禮釋靜禪(1878-1950)為剃度師,法名仁曙。其法脈是「心源廣續,本覺昌隆,能仁聖果,常演寬宏,惟傳法印,正悟會融,堅持戒定,永繼祖宗」,此四十八字是臨濟派五台、峨眉、普陀山前寺的法脈所依,而強調是臨濟宗的臺灣僧侶也屬於此系統。1928年,求學於鎮江竹林寺釋藹亭(1893-1947)創辦的佛學院,1929年受具足戒於寶華山隆昌寺。1930年,赴安徽的九華山化城寺,為武昌佛學院畢業的學生釋寄塵所主辦,住持釋容虛為院長的江南佛學院就讀;1931年九月或十二月,往廈門南普陀寺的閩南佛學院求學,親近過釋弘一;1934年前半年往常州天寧寺禪堂做禪和子,親近釋證蓮(1893-1967),農曆七月之後應釋智光之邀,到焦山定慧寺負責寺務行政與教育工作。時焦山定慧寺在釋智光住持之下,創辦焦山佛學院,釋東初後受釋智光的傳法,法名鐙朗,號東初,是曹洞宗巨超清恆派下,這是洞山良价下第五十代的傳人。

由此可知,釋東初是承襲臨濟與曹洞兩宗的法脈。但因他與釋雪煩(1909-1994)一同接受釋智光的付法,一起經營焦山佛學院,他被任命為監院及學院的副院長。又1946年九月二十九日繼釋雪煩之後,為焦山定慧寺的方丈及佛學院院長。在這之前,即七月九日至八月八日約一個月的時間,受到時任中國佛教會會長釋太虛之託,假焦山定慧寺舉辦「會務人員訓練班」,召集了中國九個省一百二十餘位青年學僧,加以教育訓練,希望一整中國佛教。時釋東初身任事務主任,並且參與「中國佛教會會章及各種規則」的編輯任務。陞任方丈一職,為了減低水患,而計畫東洲築堤,為此遭人誣陷,被首都衛戌司令部逮捕入獄,幸好釋月基請開國完人張溥泉、崔雲華賢伉儷,為他設法疏通,才能於十月十六日被釋放回焦山,這事發生在1947年的八月間,釋東初被關了兩個多月。此事對釋東初來說,應該是件重要的體驗,身為僧侶如何護寺產?就不能莫視社會的脈動。記得筆者親近釋東初的時間,有一天筆者到文化館與老人聊天時,老人問我說:「慧嚴!哪一天有件官司,要你去處理,你會嗎?」當時筆者回答說:「出家人打什麼官司?」老人就訓我說:「你不會打官司,那我怎麼放心把道場交給你?」回想起這個對話,再想到1947年老人的遭遇,就不能不感受到釋東初處事的態度,是多麼務實。1948年三月三十日,釋東初退居,將焦山方丈的職務交給釋圓湛。1949年農曆一月十六日,搭乘中興輪,由上海出發來到臺灣。

作者在第三章題名:近代佛教文化事業的推展及其來臺的歷程。

在焦山定慧寺方丈時間,被選為江蘇省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的釋東初,1949年(此一年代說,可能有誤,應是1948年)初搭中興輪號抵達臺灣基隆港時,曾被短暫拘留。因為此時,從中國大陸來的人,必須在基隆海關取得身分證之後,才能登岸。釋東初是在李子寬居士擔保之下,才能入境。由於此時的臺灣社會氣氛非常緊張,特別是在二二八事件發生之後,臺灣人與來自中國大陸的人,彼此是不信任的,臺灣人的寺院,大都不接受來自中國大陸的僧侶掛單。釋東初入境之後,先由楊白衣居士(1924-1986)帶著他,東躲西藏地過著逃難的生活。他們由臺北出發,坐著普通車南下,第一站是臺中后里的毘盧禪寺,但該寺拒絕釋東初掛單,不得已再往南,暫住臺中慈航寺。隔日再搭火車南下,到嘉義停宿天龍寺,由嘉義再到臺南住宿竹溪寺。之後由臺南到屏東住東山寺,再從屏東到臺東、花蓮、宜蘭,一路邊住邊往臺北走。在此插個話題,釋東初訪竹溪寺時,在場的除了楊白衣之外,主要人物尚有釋巨贊、釋通妙(俗名吳老擇),及陪釋巨贊走訪全臺寺院的開元寺住持釋證光(俗名高執德)。

折返臺北之後,掛單於北投法藏寺。1949年五月十日,於北投法藏寺創辦了《人生》雜誌,他在該雜誌,發表了對當時臺灣的佛教界的觀察分析,肯定了日據時期,日人在工業、交通、水利、教育等面向的建設公績,並也讚許日本佛教教育文化的進步現象,正是今後臺灣佛教,率先落實在大陸從事改革未竟之業的重要學習榜樣。由此觀察,可證明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臺灣佛教,其教育水準是受到釋東初的肯定,同時也是他急著創辦《人生》雜誌的原因之一吧!該雜誌的發行,直至1962年五月二十五日為止。(編案:《人生》雜誌於1982年八月十五日,由聖嚴法師復刊。)

1950年二月,釋東初、李子寬以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的身分,釋南亭為祕書,釋白聖任幹事,將在1947年四月八日成立於南京的中國佛教會,復會掛牌於臺北善導寺。期間章嘉活佛理事長來臺之後,釋東初淡出佛教會的運作。1950年十二月八日為了自修,閉般若關於北投法藏寺,直至1954年一月十日為止,期間《人生》雜誌照常發行。出關之後的釋東初,為了給自己一個安身之處,並想藉此發揮他的理想事業,所以於1954年四月十三日,向陽明山管理局承租北投光明路數百坪的山坡地之後,就著手建設「中華佛教文化館」。1955年,基隆月眉山靈泉禪寺於戰後第一次傳戒,釋東初任三師之一,參與此次的傳戒。1956年四月二日,中華教文化館工程告竣,舉行落成典禮及佛像開光的儀式。

在籌建中華佛教文館期間,即1955年八月,由當時的副總統陳誠、行政院長俞鴻鈞等及社會賢達人士在內共三百二十位的緇素名流,假中華佛教文化館,成立「中華佛教文化館印藏委員會」,由釋東初負責,張少齊居士、孫張清揚女士的協助,將影印日本佛教界出版的《大正新脩大藏經》來發行。1955年由釋南亭為團長,釋煮雲、釋星雲、釋廣慈等組成宣傳購買影印《大正新脩大藏經》的宣傳體;第二次在1958年,命釋煮雲為團長,釋星雲、釋成一、釋廣慈等為團員,再做一次臺灣環島宣傳團,鼓勵臺灣寺院購買藏經。由於釋煮雲在此之前,曾做二次的環島布教,有此經驗,釋煮雲與臺灣佛教寺院結了不錯的因緣,所以銷售影印本的《大正新脩大藏經》的成果良好。或許是這個因緣,釋東初對釋煮雲有不錯的評價,這事可能是影響釋東初在日後有意要對釋煮雲授記,接班經營中華佛教文化館的因素之一,也是在他三封遺書中,都將釋煮雲納入的原因吧!但回想釋煮雲在1944年想進焦山佛學院就讀,卻被當時身為副院長的釋東初排拒在外一事,是令人玩味的地方。不論如何,影印《大正新脩大藏經》一事,是釋東初對臺灣佛教的一大貢獻,他幫助了有心要研究佛學的人,能夠比較容易使用到這些經典,有助於日後研究佛學的風氣。

1965年七月十五日,創辦《佛教文化》季刊,此刊物發行至1971年十二月二十日為止。1968年有《中印佛教交通史》,1970年有《中日佛教交通史》,1974年的《中國佛教近代史》。短暫的六年之間,能夠有三部屬於佛教史,交流史的著作,筆者相信,這是釋東初平時努力的成果,老人家的孤傲,不太與外界做無謂的交往,閉門自修,無論是學問或是禪坐。在釋東初來臺初期,從創建中華佛教文化館起,就能窺知老人家的志向是在,想發揚佛教文化,培育佛教人才,但遺憾的,生前他手下,沒有足夠的得力助手,所以如作者在該書中,敘說他老人家在世,期待能成立佛教大學、史學研究所等,但都未能如願。或許是如此,他老人家將身心之力,全投注於寫作上,尤其是在教史上。這或許是如他老人家引用梁啟超之語說:「將過去真事實,予以新意義,新價值,以供現代人參考。也就是從以往人類活動的因果得失中,了解現社會的形態,抉擇未來一個正確的途徑。」梁啟超之語,應是表徵釋東初的核心思想。他老人家將他自己的著作,謙虛地視為史料,希望後人能善用之。筆者不想在釋東初的著作上,做太多的評論,僅期待讀者能透過該書,了解釋東初老人的生平經歷之後,能靜思其老人家為人治學的精神,及其來臺之後,對臺灣佛教重大的貢獻,即影印流通日本《大正新脩大藏經》的功業。

為何影印《大正新脩大藏經》對臺灣佛教是一件值得我們讚歎的功業?因為《大正新脩大藏經》是日本佛教各宗派的學者,自大正十一年(1922)至昭和九年(1934)為止,前後費時十二年的歲月,在高楠順次郎博士及渡邊海旭博士的都監之下,完成的一部為國際學界所共同承認依準的《大藏經》。日本佛教界傾全力,在:(一)嚴密博涉的校訂;(二)清新周密之編撰;(三)梵漢對校;(四)製訂經典之內容索引及藏經諸刊本之對照表,並附加內外現有之梵本及古寫本目錄,等大原則下所完成的版本。如蔡念生居士說的「《大正藏》有一項古今中外各藏所沒有的優點,就是每一頁的下欄,都附有各藏不同字句的校勘。」這對研究者來說,是一助益。又該影印本,在民國62年(1973)11月,由新文豐出版社劉修橋居士,在改正中華佛教文化館影印的《大正藏》一些缺憾之後,再影印傳世。這是我們今日從事佛學研究者,能夠較輕易得手的《大正藏》,但新文豐出版社在封面上,應將「大藏經」改為「大正藏」,較為妥當。最後筆者想追加一語,那就是今天我們讚歎法鼓山的功業時,不要忘了釋東初留給法鼓山的創業基礎,中華佛教文化館及農禪寺的資源。

2017年7月25日 釋慧嚴書於鳳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