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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冊小書,原是我為中華電視台錄製的《大法鼓》節目,由資深主播陳月卿女士提問,我口述了七種觀世音菩薩的修行法門。雖然在這之前,我已寫過一冊贈送結緣的小書《觀世音菩薩》,已約略介紹了這七種法門,但未深入,故在《大法鼓》中,就這七種法門,一連講了十多集,特別是對於《心經》內容的修持法,以及《楞嚴經》耳根圓通法門的修持法,著力較多。


因此本書是由日常生活中的持名、持咒、讀誦,進而對於人生身心的觀照、對於由淺入深的禪定修行,乃至如何悟入自性,成就無上佛道,都做了簡明扼要的說明。


作家梁寒衣居士對於這十多集電視影帶的內容,很感興趣,願意將之寫成文字出書,問我如何拿捏整理成文稿的尺度,我允許她,只要內容是我說的,至於文字,她想怎麼整理就怎麼整理,她可以放手去做。


到了今年八月上旬,寒衣便將成稿交到我的手中,大部分是依照錄影帶播出時的原樣整理,其中第十、第十二、第十三等三篇調整的幅度較大,但都沒有與我的原意相違,甚至更加明朗。第八篇是談《楞嚴經》的耳根圓通法門,於口述時,僅做大意的介紹,未能將經文分析解釋,所以寒衣要我親筆做了較多的修訂與增補。


現在,這冊小書,準備交由法鼓文化出版了,略綴數語,用來說明其成書的因緣。


二○○一年八月二十四日聖嚴序於法鼓山農禪寺

自序


聞聲救難,度一切苦厄
認識觀世音菩薩
正信修學觀音精神
正信佛教與民間信仰的差別
觀音法門的真實義涵
自利利他的七種法門
如吸音板的耳根訓練
《楞嚴經》的耳根圓通法門
〈大悲咒〉與《大悲懺》
體解生命的元素--五蘊
照見五蘊皆空的法門
《心經》中的時空觀
《心經》的解脫觀
持誦聖號的法門
在家居士的修持之道

後記:江心上的月影

附錄一:《心經》唐.三藏法師玄奘譯
附錄二:〈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譯
附錄三:《大悲懺》(含〈大悲咒〉)

觀世音菩薩是誰?是否具有真人、真事?

我們知道釋迦牟尼佛是由印度迦毘羅衛國的王子悉達多,悟覺宇宙真理修行而成。他大約出生於周元王八年(西元前四六八年),寂滅於周安王十四年(西元前三八八年),遊行弘化四十九載,具有歷史上足以考據、驗證的背景、足跡與行化。但是,觀世音菩薩呢?他是歷史時空下真正存在的人物嗎?

觀世音菩薩的形象一向是透過不同的經卷,由釋迦牟尼佛稱說、引介的。依著不同的經典,而有著不同的界說、身分、特質與形象。

〈普門品〉中描述觀世音菩薩具有三十三種化身——但是,觀世音菩薩當真只有三十三種化身嗎?一部分的經典以為他具有千百億化身,而另一部分的經典則認為觀世音菩薩本身即是佛;是過去早已成就的佛,佛名即號「觀音佛」,或號「正法明如來」。

因是「過去佛」,自然不是我們這一世界的人。也無從考證他的出生朝代、背景、本紀。

《觀無量壽經》則提到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中,脅侍著兩尊菩薩,一名大勢至菩薩,另一則是觀世音菩薩,兩者皆是「一生補處菩薩」——「一生」,即是在這一生過後,即會立即成佛;「補處」,即是遞補阿彌陀佛的位置。意思是,當阿彌陀佛弘化願滿,即會在某一時間涅槃、入滅;此時,觀世音菩薩即接替阿彌陀佛的位置,於西方極樂世界成佛,即是「遍出一切光明功德山如來」。

既然缺乏現世時空的佐證,觀音信仰者何以認為南海的補怛洛迦山是觀世音菩薩的道場,而紛紛前往「南海」朝聖?

它出自《華嚴經》中著名的「善財童子五十三參」——發願起修的善財童子,一站一站向諸善知識、大菩薩們參學諸法,於印度南海的島嶼「補怛洛迦」上,謁見了觀世音菩薩,聆聞法要。因之,後人即以南海的「補怛洛迦」做為觀世音菩薩道場。

宋以後,中國人將浙江定海縣的島嶼,視為「補怛洛迦」,也就是觀世音菩薩所在的「普陀山」。但是,「南海」究竟在何處?我想,中國、印度、日本、韓國……,不同的民族、區域,各自有心目中理想的「南海」,也有各自不同的認知和地理。

此外,民間流傳的《觀音得道》一書,最早是彈詞,稍後演變為小說。內容敘述觀世音菩薩原本是一位國王的女兒——妙莊王有三位公主,大公主好文、二公主好武、三公主則悅好修行,慈悲善美的三公主妙善歷經劫難,於大香山修行成道,即是後世的觀世音菩薩。

正如《西遊記》一般,《西遊記》中的「唐三藏」的確真有其人、其事—唐朝的「三藏」法師玄奘,的確西行求法,履涉顛沛,齎回經藏。但是,《西遊記》中的故事卻是小說家構想、偽編出的傳奇,並不是歷史的紀實。《觀音得道》一書的狀況,也是一樣。

由於觀世音菩薩的妙感很多,靈驗、感應事蹟極眾,通過藝術家的技藝,根據不同的流傳,即塑造出不同的繪畫、雕刻——不同的觀音形象即就此廣為流布、流傳;例如擁有四臂的「四臂觀音」、具現十一個面相的「十一面觀音」、具足千手千眼的「千手千眼觀音」。乃至於即使是天主教中懷抱著聖嬰的聖母瑪莉亞,中國的佛教徒也願意將之視為「送子觀音」來朝拜。

觀音信仰如是則在真實與虛構、風俗與流行中蓊沛茁壯,混融了經典、小說、傳奇、美感與民俗。

之於經懺,自己一向抱持著一種既複雜、又矛盾的情感。從小,自一落髮剃度,成為一名小沙彌,我便也就是一名念經拜懺的「經懺僧」了。於狼山,每日醒來,固然要念佛拜懺;到了上海的「大聖寺」,那更是一個純粹的經懺道場,每天夜以繼日地,只是忙著為施主家增福延壽,為超薦亡靈而誦經、拜懺、放焰口,再也沒有任何讀書的時間與空間。

在上海趕經懺的那段時間,有了深深的感慨,即佛教界人才奇缺,為死人超度的經懺僧每每皆是,能講經說法、契入佛理、化導迷俗的,卻如鳳毛麟角。我於是要求師公上人,讓我出去讀幾年書。就這樣,成為上海靜安佛學院的一名插班學生。

然而,即若是在靜安佛學院,在物質非常艱難的窘迫中,學僧們也必須兼做經懺佛事,來維持學院的生活費與教育費。

我一方面痛恨經懺,恨它使得佛法窄化、墮落,淪為某種虛有其表、浮濫不實的商品模式—僅為超度死人、亡靈、鬼神而用。

將佛法簡化為「經懺」,而汲汲營營。徒然代表了「法」的衰微,及僧才、僧格的墮落。

然而,另一方面,我因為不斷拜懺、持咒,經由佛菩薩的慈悲加被,而不住地跨過困厄與障礙,我更深刻地體驗了懺法中所具有的不可思議的「洗滌」與「淨化」、「悔罪」與「拔贖」的力量—透過懺法,行者的確可以滌淨累世累劫,由於人性的無知無明、惡質雜質,以及瞋癡愛恨所積澱的業力障礙。

一、〈大悲咒〉與《大悲懺》 經懺,包括的種類繁多,以觀音為主的《大悲懺》僅是其中之一。

但是,〈大悲咒〉與《大悲懺》是不是一樣呢?兩者究竟有何關聯?又有何差別?不少初入門的佛子都會湧生這樣的困惑。

〈大悲咒〉與《大悲懺》,兩者系出同源,皆出自《大悲心陀羅尼經》。「陀羅尼」,即「咒」的意思。〈大悲咒〉即是千手千眼觀音於這部經典中所宣說的無上咒語,也就是千手千眼觀音的根本咒。它一共包含了八十四句,四百一十五字。

《大悲懺》則是相傳為世尊幼子「羅睺羅」化身的宋代知禮和尚,根據這部《大悲心陀羅尼經》為主體,所發展、編寫、制定出的儀軌。它包含了〈大悲咒〉,以及經典的核心思想,同時,也涵蓋了安置道場、結界、供養、入懺、啟懺,以及懺悔、觀行的種種程序和儀式。誦一個〈大悲咒〉僅需幾分鐘的時間,拜一部《大悲懺》則往往需要兩個鐘頭左右。

《大悲懺》是一類「懺門」,也是佛法中的「事門」,是透過「事相」、「儀軌」的形式,透過聲音、梵唄、莊嚴的道場、虔穆的信眾,所集體共同震盪、共同表彰的宗教情感和宗教情操。依此,它也是一項「共修的法門」。

二、共修與獨修

為什麼一定要「共修」呢?只要夠虔誠,難道不能一人隨時隨地獨修、獨懺嗎?也許,會有人也生起如是的疑惑。

這是由於人的念頭總是一個接一個,如野馬一般地飄忽、閃動,因此,獨修、獨懺,則須具足一定的專注以及攝心的能力,行者必須對自身有十足的信心與把握,能夠察覺到一己意念、意識的散動、浮想,立即將它收攝回來,回歸於當下的懺文、懺儀中。早期,於高雄山寺中的禁足、閉關中,我個人即是採取獨修的方式進行《大悲懺》。由於它要求了高度的專注與禪定,因此,並非初修者以初始的散心、浮心可以做到的。依此,格 外需要練就一番修行的工夫與素養。

採取「共修」於初學者格外得力,唯因「木頭總是跟著木排跑」。一根木頭,可能在洶湧的河面東奔西竄,不知漂向何處;一排又一排的木筏,牢牢綁緊,則可能井然有序,片毫不失地安全抵達彼岸。這便是「依眾,合眾」的善巧方便。首先,它舉行的地點,是一座清淨、莊嚴,而寧靜、安詳的道場。人們一進入道場,也便自然地攝心莊穆起來。同時,在拜懺的過程中,由於梵唄、唱誦、儀軌不斷持續舉行著,即使心念偶爾流轉、飄忽、岔開了,也不可能完全中斷、停止下來。且由於「木頭總是跟著木排走」的巨大凝聚力,一個飄閃的妄念,根本敵不過百個、數百個,甚或上千個虔心專注的力量。因此,妄念瞬即打散,又融入強而有力的「共懺」主流中。

由是,你懺悔,他懺悔,我懺悔……,集體的氛圍,帶來相互的震撼與交響;那懺悔,即如一股氣勢龐大的洪流般,能夠發自心底的,滌淨一己內外的垢惡與罪障。

懺悔,唯有在真正的虔誠懇切中,才能發生作用,也才能具體轉變身、心。散心浮動,則不易獲得拜懺的效果。「共修」則相對地,以集體的力量,轉化了個體所可能有的散亂、疲怠,而能傾全副心意地,達到「拜懺除障」的目的。

這是為什麼世界各大宗教都採行類似的集體祈禱、禮拜和誦讚。唯因他人的虔誠,總是能喚醒自我的虔誠;他人的慚愧,也總能提醒一己的慚愧;而他人的善好,也總能激發自體的善好。以致,感應道交,在相互的輝映與激盪中,不僅在情緒上,也在具體的感受、經驗上,真真誠誠地檢省,也真真實實地懺悔、淨化了。

三、觀音證覺的慈悲般若

自從宋代知禮和尚制定《大悲懺》懺儀,《大悲懺》法會即成為漢地通常流行,且普受歡迎的觀音法會。然而,雖屬於懺門,它的內容,並不僅僅於消極的懺悔,也不僅止於個人的消災祈福以及現世利益。做為一部「觀音法門」,它指涉了觀音證覺的般若與涅槃,也指涉了觀音的慈悲與方便。行者入懺的十大願文,分別是: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知一切法;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得智慧眼;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度一切眾;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得善方便;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乘般若船;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得越苦海;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得戒定道;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登涅槃山;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速會無為舍;
南無大悲觀世音—願我早同法性身。

終極地,此懺的意義,仍在自我的悟覺與拔贖。通過個我的證覺解脫,而發起與觀音的慈悲相契相應的廣大菩提心,以種種善巧方便、利益,也協助有情證覺法性。

四、逆行菩薩

除了拜《大悲懺》祈求消災淨業,在現實現世中,碰見坷坎煩惱、挫折障礙時,又該以如何的方法面對、滌淨呢?

將所有妨礙、干擾、苦惱、嫉妒、厭憎自己的,都當作是「逆行菩薩」罷。

首先,最重要的,是不起瞋恨心。一旦有恨,則如同燎原之火般,對自己,難以處理;對他人,更難原宥。恨,僅會衍生更多、更難以控制、駕馭的問題。

其次,了解自己是一個凡夫、一個猶未抵達解脫道的平常人;他人也是,仍有許多人性的闃暗無明、貪瞋煩惱在燒燃、作祟。彼此,都需要更高的學習與調整。

這樣看來,所謂的挫折、逆境,也無非只是修行「忍辱行」的時光,一段「鍊心」與「調御」的過程,同時,一旦深明因果、深信因果,行者即能以更大的寬厚與慈忍,承擔個人的業力與果報。針對逆境,汲取智慧與慈悲。

其三,該怎麼處理的事,就怎麼處理、怎麼做。盡可能地「不以自我為中心」,而客觀清明地審查狀況,於「使社會成本減至最低、耗損最小」的前提下,協助自我以及他人,共同解決困境,降低傷害。

其四,倘若發現錯誤的肇始,不在對方而在自身,更該以迅捷的速度,立即訂正,立即成長。同時,以感謝、感恩的心情面對一己的問題—畢竟由於那人的存在,使得自身才有機會看清自我心靈的「黑暗倉庫」。 如此,「以情恕人,以理律己」—對他人用慈悲,對自己用智慧。一切的坎坷、逆境,自然化為智慧的泉源,也自行蛻變為慈悲的路徑。

究竟《大悲懺》的意義,不僅在於拜懺那兩個小時的滌淨而已;更在於日常生活情境中,時時念想起觀音的慈悲與柔忍,以之做為「淨化」的楷模與行則。如此,「懺」才能在我們的生命內容中發生根本的意義。

五、佛菩薩修證的心髓密碼

至於,不了解〈大悲咒〉會不會影響持咒的功德?乃至發音標不標準,會不會干擾了修持的力量? 陀羅尼,即「咒」,又稱為「總持」,意思是「持善不失,持惡不起」—持了它,即可不失善念,不起惡行。它是諸佛菩薩修持得果的心要,也是他們獨特的精神密碼,日日持誦,長久熏修,自然能與諸佛菩薩「感應道交」。

它也是唐玄奘於譯場中所提出的「五不翻」之一。「不翻」,就是不採取意譯,直接使用音譯。陀羅尼,正屬於此五大項「不翻」的狀況之一。

為什麼「不翻」呢?

第一,它是祕密語,一種獨樹的密碼,含藏了每一尊佛菩薩修證的心髓。同時,也是一類「音聲法門」,直接透過音聲的共振與佛菩薩相應、共感。是拍給諸佛的電報系統。

第二,陀羅尼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皆含藏了無量義。無論翻出哪一個,皆只是它的一個斷片,也皆無法涵蓋它的全貌,以及深廣的指涉。因此,翻譯永遠是掛一漏萬,殘缺不全的。因而,不翻,始能周全涵攝所有。 正如我,聖嚴,這個字詞該怎麼翻呢?無論如何翻譯,皆很難表達我個人的生命全貌。但若直接喚「聖嚴」,便很清楚了,就是指涉我這個人,而非其他。

所以,歷來咒都保留梵文原音,採取直譯。由於直接譯音,自然隨著各地區的口音、習慣與表達的不同,會有些微的誤差。

然而,持咒貴在於行者的虔誠。只要一心專注,虔心持誦,誦至一念不生,便自然能感受到內在的定靜安和,也自有心蓮啟綻。

要點,也僅是持之以恆,念念相續,不忘不失。將每一次的持誦,皆當作一次虔心的呼喚與祈請。

常人將虛幻的身體與心理現象視為自我。而在深觀五蘊的過程,相對地,則可能將空視為有,以空為我,呈現另一更深細地執取。直至離空、離有,沒有自我中心,智慧始能現前。這樣高的境界,是否唯有出家僧眾始能抵達?在家的居士又該如何修持呢?一名居士曾經問到。

一、具足信念

首先,須從觀念上,從理念的分析中,接受它。其二,願意接受,且具足信心與信念。譬如說,人們告訴你,臺北好好喔!一到臺北,一切問題都解決了,痛苦也消失了!然而你卻在高雄,從未曾來過臺北。但是,現在有人-一名來自臺北的人,告訴高雄人,臺北的諸多好處,許多高雄人便會願意接受,願意想像。了解這是一名老臺北的道地經驗,自己在北上以前,北上的過程中,乃至到了臺北以後,該有怎樣的心理準備,以及認知、理解。

除非具足這樣的認知與信念,一個人很難當真「發心」前往臺北,甚至抵達臺北。同樣地,也可以向臺北人介紹高雄如何地好法,也得使臺北人相信了,才會前往高雄。

因此,在我們剛開始觀修色身,實際地觀想尚未開始,尚未著力的時候,得從心底先接受它的概念思維,信念不疑!當遇見得失、利害、瞋愛、毀譽等巨大煩惱的衝擊時,能於深刻的痛苦中,持念《心經》這句:「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倘記不得那麼長,即記「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倘仍太長,則縮短為「五蘊皆空,離一切苦」。五蘊皆空,離一切苦,一共僅有八個字,就把它當成咒語來念罷。於痛苦、煩惱,無法解決,也不知何去何從之時,即念這八個字。多念!多念!以信心而念、而持,苦即會少些,煩惱也將輕些。這是初步的狀況,非常有用!是我自身經驗過的。

二、不執著夢幻泡影

其次,於煩惱、災難,或困難、危險時,觀「災難是什麼?」、「困頓危險是什麼?」—無論它們是什麼,都只是一個暫時的現象,終將消失。它依因緣出現,也將依因緣而離去。我們所要做的,也只是當下現前的面對。倘能趨吉避凶,則避;不能,則面對它、接受它,以智慧的方式處理、對待。心間毋須再難過,因為,難過也沒有用!須一再告訴自己:煩惱也沒有用。愈煩惱,則愈焦慮、愈多障礙,愈缺乏智慧;愈缺乏智慧,則愈痛苦,問題愈嚴重!

自己缺乏智慧,則須「用佛智慧」;用菩薩、經典的智慧。狀況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實在沒有辦法,則念觀自在菩薩,或觀世音菩薩。念了菩薩名號,則須以安定心面對事件,了知種種現象皆有如夢幻泡影。夢幻泡影不能說沒有—做夢時有;幻象、幻覺是有,水泡是有,投影也宛然存在。類似的種種生命現象、社會現象、自然現象……,我們須當下便能覺知、提醒自身:這些是臨時的有、暫時的有、因緣的有,本質皆空!沒有不變的存在。現在出現了,只要面對它,很快便將過去。此際是壞現象,然而壞現象過去了,好現象即會出現。僅要依著智慧尋找因緣、促成因緣,好因緣自然會於時空中翩然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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