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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味細道:日本東北、北陸祕境佛寺之旅
Visiting Buddhist Temples in the Tohoku and Hokuriku Regions of Japan: A Journey of Chan Inspired by Oku no Hosomichi

作者:秦就

出版社:法鼓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6月01日

語言:繁體中文

系列別:琉璃文學

規格:平裝 / 21x17cm / 216頁 / 彩色印刷

商品編號:1111700371

ISBN:9789575987831

定價:NT$320

會員價:NT$224 (70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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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采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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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花澤養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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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花澤養泉寺
寺迎紅花曉露開

位於日本東北地方的山形縣,是個人口不多的農業縣,該縣在江戶時代最具特色的農產品,非紅花莫屬,至今紅花仍是山形的縣花,象徵山形人堅苦卓絕的精神。
芭蕉於一六八九年七月三至十三日待在尾花澤,是《奧之細道》旅程中停留最久的一站。芭蕉與曾良除了三夜住在俳人清風宅邸,其餘借宿當地弘誓山養泉寺。

最上三十三觀音札所之一
最上觀音札所據說可上溯至室町時代,各札所沿著最上川分布,皆位於風光明媚之處。尾花澤市內有六處札所,其中的第二十五札所弘誓山養泉寺,即松尾芭蕉寫作《奧之細道》時曾經造訪的寺院,他在該寺住了七晚,養泉寺伽藍在他到達的前一年才大整修。
養泉寺在江戶時代,屬於上野東叡山寬永寺的直屬末寺,故為天台宗寺院;舊堂建於一六八八年,主尊為木造聖觀世音,該像有個傳說:從前尾花澤一帶雜草叢生,毒蟲到處築巢害人害畜,行旅之人萬分苦惱,剛好慈覺大師圓仁來到此地,將他所雕的觀音像拿出來,祈願能消除災厄,滅絕毒蟲,之後果然無人再受其害,因此來參詣此像者,絡繹不絕。
明治維新以前,養泉寺擁有收入頗豐的田地,成為此地重要寺院,但在維新後,因為土地被沒收,寺運乃衰。一八九五年,尾花澤大火,觀音堂也被燒毀,幸運的是該聖觀音像被搶救了出來。
一九○○年,此寺重建,芭蕉在該寺時所見之物,只剩堂前古井。養泉寺門前的通道呈圓弧形,是一古道,乃從前大名(諸侯)出巡時,行列會經過的道路──羽州街道,今日汽車普及,捨曲取直,舊道被捨棄,但也因而保留了往昔街道的風情。
尾花澤位於山間盆地,夏季高溫多濕,令人難耐,但養泉寺地處最上川和丹生川間的高地,夏日可迎接兩河河谷的涼風,故是一處消除旅途疲累的絕佳之處。芭蕉客宿此處,果然精神為之一振,於是寫下俳句:

徐風傳清涼
客宿休息如我家
箕踞俗心忘

芭蕉腳程極快,卻在尾花澤慢了下來,還在此寺中寬心舒腿,適陣陣清風吹來,彷彿人在家中箕踞而坐,感覺無比自在,內外清涼。一七六二年,後人將芭蕉此俳句刻在碑上,立於養泉寺中,即所謂「涼塚」。

鋸商兼俳人的清風
芭蕉寫下這「徐風傳清涼」的發句時,用了「雙關語」的技法,他想表現的是「清風」。清風不但是清涼之風,也指商人鈴木道祐,他的店鋪名稱為島田屋,故人們稱他為島田屋八右衛門,俳號清風。芭蕉到尾花澤時,他值三十九歲,略小於芭蕉。
清風經常往來於江戶、京都、大阪各地,販賣尾花澤的農產品,再從各地採購山形百姓需要的日常用品帶回販賣,如同鋸子般,這一來一往販賣不同物品而兩頭得利,人稱這類商人為「鋸商」。
清風雖是商人,但愛好文藝,閒暇時學習俳諧,原屬談林派俳人。談林派是江戶初期連歌師俳人西山宗,為對抗松永貞德的貞門而發起的俳諧流派。貞門堅持傳統,注重形式;談林派則追求清新奇巧,不拘形式而盛行一時。清風勤習俳諧,儼然尾花澤之宗匠。
一六八五年,清風與芭蕉相識於江戶,在《奧之細道》一書中,芭蕉對他的描述是:雖是富裕之家,但心志純而不俗。芭蕉到尾花澤後,便去訪清風,但清風當時甚忙,沒時間一路相陪,便請俳友村川素英幫忙接待。
素英熱情招待芭蕉及其弟子曾良,還請他們到家裡喝「奈良茶」,那原本是奈良東大寺和興福寺的僧坊中所吃的茶粥,這種稀飯是在煎茶茶水中加入少量的鹽,然後和米飯一起炊煮而成。
除了旅遊、寫詩,芭蕉的日常之一是和各地俳人交流,他在素英等人協助下,除了努力傳授蕉風俳諧,也聽到不少地方上的習俗,故在《奧之細道》尾花澤章段的四句中,即有兩句和蠶有關,許是交流的俳人之中有養蠶農家。

紅花的集散地尾花澤
芭蕉備受清風禮遇,卻安排芭蕉住在養泉寺是何因?原來當時正值島田屋一年中最忙碌的時期,店內人來人往,喧鬧不已,清風乃安排芭蕉寄宿養泉寺。
清風到底在忙什麼?這得從胭脂說起。位於今甘肅永昌縣、山丹縣間的焉支山,在古代原是匈奴生息處,漢武帝派大將霍去病攻打匈奴時奪下此山。匈奴人悲嘆:

亡我祁連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
使我婦女無顏色。

為何失去焉支山,匈奴婦女無顏色?原來焉支也寫成煙支、燕支、胭脂等,焉支山為盛產紅花之地,兩千一百多年前的匈奴女子,就已知用紅花做胭脂,且製法後來輾轉流傳到中原、日本。
江戶時代中期,山形最上川流域的紅花栽培面積急速擴大,尾花澤則因多雪且融雪較晚,趕不上紅花播種期,且當地養蠶興盛,紅花摘取和蠶繭的加工時期重疊而無人力栽培,故紅花產地主要在尾花澤南鄰的村山市地區。最上川是村山地方的母親河,當地有「紅花在河霧籠罩處,煙草在山霧所在地」之說,因河川沖積成的肥沃土地,正是利於紅花生長的地方。
芭蕉拜訪清風時,正值紅花採收交易期。採花女黎明晨露未晞時即採摘紅花,此時紅色素作用較強,且紅花有刺,從前沒塑膠手套,都直接用手採摘,此時花刺較軟,可減少刺傷。因花期集中,採完一輪,回頭再看,無奈新花又已冒出,採花女只好忍傷再摘,所以有人說原本黃中帶橙的紅花,之所以會變紅,都是採花女的鮮血染成的。
採下的紅花,經水洗、踩踏、曝曬、風乾、發酵後氧化成紅色,接著便做成一片片花餅,因此時也是山形的梅雨季節,採花女既要採收,又要忙著收拾正曝曬的花餅以防發霉,可謂兩頭忙,一刻不得閒。
尾花澤雖非紅花產地,但卻是各地紅花的集散地,因當時尾花澤屬天領,也就是幕府的直轄地,又是往來仙台、山形、新庄的樞紐、羽州街道的宿驛,離最上川河港大石田也近,可將貨品利用船舶運出,從而使「最上紅花」遠近馳名。